好似唯有如此,藏在心底的疼痛才能减轻些许,遗憾的释然才能将悲伤与无奈淹没。&1t;p>
吕松在刺头后脖颈轻拍了一巴掌:“你个臭小子,许闹不是你们教官的爱人。”&1t;p>
庞博刚好过来跟吕松汇报工作,听到他们的话做以补充:“她是秦教官可以交付后背的挚友,不是男人,是女生,前天刚去世,器官都捐献了。”&1t;p>
方傲去处理事情,庞博跟吕松走远,偌大的场地就剩刺头一个人。&1t;p>
刺头的表情从惊讶变成愧疚,最后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我真该死!”&1t;p>
秦帅在水池旁拧干毛巾,听到脚步声也不回头:“今天就到这里了,有事明天说。”&1t;p>
刺头深深鞠了一躬:“秦教官,对不起,我不该胡说八道。”&1t;p>
秦帅回身,随意地擦脸和脖子,表情淡漠又疏离:“你怎么一副小日本的作态?”&1t;p>
刺头立马起来:“我才不是!”&1t;p>
秦帅笑了:“明天继续。”&1t;p>
刺头笔直地立正敬礼:“是!”&1t;p>
秦帅眉眼微挑,回了一个礼,拍了他的胳膊就走:“时间不早了,放松下肌肉去休息吧。”&1t;p>
结果这个老六凌晨一点吹哨拉练……刺头是最后一个,边提裤子边往楼下快跑。&1t;p>
秦帅无情地厉声点名批评:“王学海,知道什么叫团队吗?!”&1t;p>
王学海理亏,站的笔直:“知道!”&1t;p>
秦帅看了看表:“全体都有,五二零!”&1t;p>
额⊙?⊙!……o(o?3?′o)?!!!&1t;p>
苍天可鉴,我是真的不想笑,除非忍不住:“这操作也太老六了!”&1t;p>
看到秦帅的状态恢复正常,我又去看望纪华林和梅君鹤。&1t;p>
纪华林还是老样子,每天抱着许闹的照片呆,许问每天都视频,怕她出啥事,我也留了一只小鬼时刻保护她。&1t;p>
梅君鹤则是变成了彻底的工作狂,后期接了一个又一个。&1t;p>
梅凌雪不知道他生了什么,只知道他情绪不对,每天做好饭等他下班一起吃。&1t;p>
梅君鹤吃过饭洗了碗又继续忙,直到熬了几个大夜后累倒,梅凌雪送他去医院,他手心攥着许闹的银手镯:“闹闹……”&1t;p>
等醒来,他开始盯着天花板走神。&1t;p>
梅凌雪终于忍不住关切追问:“鹤儿,那个女孩子,不喜欢你吗?”&1t;p>
梅君鹤五天以来第一次掉眼泪,抚摸着手镯熟悉的花纹:“妈,她已经不在了……我爱了她那么多年,还是没能娶到她。”&1t;p>
跟前世一样,我都准备好她家要的彩礼了,她也留好了嫁妆,我们谈好了周制婚礼的价格,连订金都交了,人却没了……&1t;p>
二十九年,十三年当人,十六年做鬼,只是想跟她有个正式的、合法的身份,怎么就不能求个好结果?&1t;p>
原来,许闹写的小说里总感觉梅君鹤还在,是因为真的在啊!&1t;p>
梅凌雪沉默了很久,看到那个镯子:“是她的遗物吗?”&1t;p>
梅君鹤左手还在输液,摊开右掌:“是她最喜爱最常戴的。”&1t;p>
梅凌雪拿起镯子掰开扣在梅君鹤的左手腕,又往紧捏了捏:“让她离你的心更近一些,你安心,她也欢心。”&1t;p>
梅君鹤再度落了泪:“妈……她真的很好,如果你见到她,一定会喜欢她的。”&1t;p>
梅凌雪慈爱地摸他的短,目光柔和坚定:“我相信你的眼光不差,也相信她是个好女孩儿,只是你们缘分尽了,我也没有这个福气拥有她当我的儿媳。我不要求你再喜欢别人,如果你一直忘不了她,就不必为难自己,也不耽误别人。”&1t;p>
梅君鹤右手按住镯子:“谢谢妈理解。”&1t;p>
梅凌雪跟浥朝的梅城雪一样慈祥:“我是你的母亲不假,但你是成年人,我可以提供建议,却无需掌控。”&1t;p>
梅君鹤好容易有了一抹浅浅的笑容:“妈,我想去长安城工作一段时间。”&1t;p>
梅凌雪秒懂:“她家在那里?”&1t;p>
梅君鹤惭愧地说:“她是在三秦大地离开的,我想离她近一点,哪怕只有几年也好。”&1t;p>
梅凌雪却因为他这几天第一次敞开心扉而喜笑颜开:“那刚好,下个月一号就该交明年的房租了,反正b市的房子也买不起,不过,长安城的房价好像也不便宜?”&1t;p>
梅君鹤抿唇一笑:“真抱歉,还差八十万才能买得起三室两厅一卫。”&1t;p>
梅凌雪想的很通透:“一把年纪,好不容易退休了,我可不想还贷款,也不要你那么累。”&1t;p>
梅君鹤挂完吊瓶把手上所有工作都完成收到甲方满意的尾款,单子成交第二天就跟梅凌雪收拾东西,能用的装车带走,太久用不了的扔掉,还好他是在部队考的a1证。&1t;p>
母子俩加钱叫了载货车跑长途,买了一辆传祺gm6,贵重物品放在自己后备箱,梅凌雪跟梅君鹤换着开车。&1t;p>
我接到他的电话说帮忙找个两室一厅在城南的房子,最好在地铁旁边,长租。&1t;p>
真是荣幸他能把我号码记在通讯录,按照他的心思租的离许闹之前房子最近的地方,离地铁站五百米,两室两厅,两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