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简直就是这世间最可爱的女子!
不仅如此,赫连珣重拾信心后,甚至还膨胀了胆子,敢与盛璟叫板:“璟哥,苏小姐方才的意思是,大家公平竞争。至于是侯夫人还是太子妃,便各凭本事吧!”
原本看赫连珣极其不顺眼的苏娆,都被他这股莫名的勇气与
自信给逗笑,甚至还睨了眼谢昀,悄悄俯身与他示意道:“像不像当初你在倾城山追我那会儿?是什么给你的胆子呀?”
谢昀笑笑不说话,但那眼角眉梢流露出的温柔爱意,已不言而喻。
哪里有什么胆子?
无非就是足够喜欢。
这边谢家夫妇正甜言蜜语地咬耳朵,赫连珣在那激情放完话后,迎着自家堂哥微笑的面容,后知后觉地开始心里虚。
皇室子弟,就没有不怵他表哥的。
少年越心虚,盛璟便越镇定,他撩开狭长的凤眼,瞳仁漆黑而明亮,勾着唇,不紧不慢地笑:“好啊。”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掠过苏阮身后的两名青年,眉峰微挑,笑得意味深长。
曜灵微皱了眉,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
流烨却是被激出了一身火气,但如今身在凡间,以奴仆之身面对一位太子,为了不被挑出错,也只能强行忍耐。
围观全程的小狐狸,则是看得兴味盎然。
打起来打起来。
让她看看究竟是要做侯夫人还是太子妃。
*
当夜,说着各凭本事的赫连珣,却是偷偷进了皇宫,扒拉着自家亲舅父的腿,没皮没脸、又哭又嚎,完全施行耍赖行径地要舅父重新给他赐婚。
险些没被皇帝打断他的腿。
赐婚是不可能赐婚的,只有一顿“竹笋炒肉”的教训。
赫连珣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埋怨道:“谢将军已二十载没有归京,过去的将军府早已破旧不堪。若非是舅父不舍得赐给谢将军一栋大宅子,谢将军又何故要住进自家夫人的宅子,连累得我都不知道苏府就是谢家,平白丢了这门天赐姻缘的亲事!”
“这事儿,舅父得负全责!”
皇帝被这混账气得亲自拿起荆条,让人将他绑在长凳上,一连打了他屁股好几下。
即便挨打,赫连珣也还在痛呼之余,高声控诉自己的委屈:“嗷!是舅父,拆散了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
“是舅父,让一桩本可以美好的姻缘有了裂痕!”
“是舅父连一栋宅子都舍不下,生生毁去了我的姻缘!”
“嗷嗷嗷!好疼!”
皇帝都要被他给气笑了。
“混账!给朕滚!这辈子都别想朕给你与那谢家女赐婚!再碍朕的眼,朕即可下旨,让太子与那谢家女不日完婚。”
被绑在长凳上的赫连珣突然拼命挣扎起来,就在皇帝以为他又要说些违逆之语时,少年突然怒吼一句:“快来人给我松绑啊!”
“我要滚!”
“谁都别来妨碍我滚!!”
皇帝:“……”
他现在只想将过去在胞妹临终前,答应她照顾赫连珣的自己给打死。
*
这兵荒马乱的一夜,淹没在翌日纷飞的大雪里。
京城冬日多雪,今年的冬天又格外得长,外面宽阔的护城河都被冻结了冰,更不用说其他大大小小的河流。
因为结冰的缘故,京城里各处多了些冰嬉表演。
于是,盛璟给苏家下了拜帖,邀请苏阮第二日去郊外看冰嬉。
“看冰嬉就看冰嬉,去什么郊外?正经人谁去郊外啊?”流烨一边擦桌子,一边碎碎念,“皇宫里不就有现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