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刘江潮两腿软,差点就跪在地上。
“不用担心,我说过了,既然看破了玄机,那就不叫玄机了。你且心安。”山娃扶住刘江潮安慰道。
“我察觉这亭子底下还有更恐怖的东西。应该是极具阴寒煞气的,今天时辰已过,那就明日午时再来打开吧!刘老板需安排一些精壮家丁,头缠红布,多备香火蜡纸。再找来黑狗之血,红冠公鸡以备不时之需”。
“行。我这就去安排下去。”刘珂赶忙答应。
众人又在山庄四周转了一圈。再没有其他不对的现。刘江潮这才稍微安心了一点。
第二天午时,刘江潮两眼红肿,看得出他一夜没睡好。
精壮的家丁们刚刚拆掉亭子地面,一道黑气从下面冒了出来,山娃连忙指挥众人点着香蜡,掐动口诀,用阳气封住冒出来的黑气,在香火的引导下把他们聚在一起。
家丁们见此情景已经吓坏了,浑身抖,手脚无力。刘江潮面色苍白,嘴唇抖。只有王运昌还算镇静,帮山娃揭掉最后的盖板。
亭子正下方的确是一口深井,一揭掉最后的板子,露出了黑魆魆的水面,里面出一股血腥的恶臭。众人都受不了这腐朽的味道,纷纷蹲在地上呕吐。
山娃不敢大意,封闭呼吸,在井口布下一个阵法,防止里面的东西突然窜出。再次手触前额两眉之间,激阴阳之眼,那眼里放射出一道光柱,区分阴阳。
果然随着光柱照进井里,里面显现出无数的阴魂,缠缠绕绕,怨气冲天,他们的肉体已经不见了,只有一缕怨气被封印在深井里,开始冒出来的黑气就是这许多怨气结合在一起形成的。现在经阴阳光柱照射都显出来原型。其他的人都看得毛骨悚然,面色如纸,哪里还能有力气想办法帮忙?
那些怨气被封印已久,见上面的封口打开,都争先恐后的往出窜,刚到井口又被阵法阻挡,于是一起撞击阵法。别看它们只是一股冤魂,但胜在数量庞大。直把阵法撞的布满了一道道裂纹。
“王兄,赶快让他们把黑狗血浇在阵法上,阵法快破裂了。”山娃知道这时候只有王运昌还清醒一些。
王运昌连忙吆喝着家丁们提来准备好的黑狗血,按山娃安排泼在阵法上,顿时一阵声惨叫声不断。阵法的裂纹在山娃催动灵气的保护下慢慢消失。
众人刚刚想喘口气,黑气惨叫着又拼命地撞击起来。这次比前面更加厉害。
“拿公鸡来。”
山娃大吼一声。
一旁的人急忙抱过来一只公鸡。
山娃掐破公鸡的鸡冠子,把血淋向阵法。
再次封住阵法。
屈颜好奇,探头向下望了一眼,见井底下黑乎乎的一片,只有无数的黑色气流往上冲击阵法,吓的“哎吆”一声,一个趔趄手不偏不倚的按在阵法上。
“撕啦啦”一声,阵法撕开了一个口子。聚集在井里的黑气趁机猛烈的撞开阵法,一道黑烟窜了出来。
“坏了!”山娃心头一怔。
连忙动用阴阳眼,只见那黑烟直直冲屈颜印堂而去,没等山娃布法,钻进屈颜两眉之中。
来不及管了,山娃再次布阵,将其他的黑气封印。
屈颜“噢”的一声,整个人栽倒。
大家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快把剩下的黑狗血全部撒在井口周围!”。山娃指挥众人把黑狗血全部撒在井口周围后,里面的撞击终于停了下来。
擦擦汗,山娃也感觉到一丝疲惫。开放阴阳眼,是极费灵力的。
“屈总管怎么样?”
“他昏死过去了。”刘江潮战战兢兢的答道。
“糟糕,一定是冤魂借体了。”
“这些冤魂长久被封印在昏暗的底下,没有躯体,无处可去,每日都在怨恨,时日久了,怨恨会聚集起来,形成一个强大的意念,加上数量太多,会对附近人的精神产生干扰,进而影响体质。刘老板的身体日渐变弱,就是这些怨恨造成的。”
顿了顿,山娃又说:“根本问题找到了,我会以天阳之力解决的。可有一股黑气窜进屈总管的印堂,恐怕会给他造成伤害。”
“那该怎么办?”众人围在昏死的屈颜身边不知所措。
“想办法把它们驱赶出来。不过很麻烦。”
“张先生,屈总管是我的挚友。无论如何你都要想办法把他救好。他为人是有些势利,但在官场他也要生存下去的。有些事不得不去做。我保证他本质上不是个坏人。他的诊金我一并给你。只是希望他能够平安的活着。”
刘江潮祈求山娃。
“既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岂有不管的道理?刘老板且放心。”
刘江潮能放下面子祈求山娃救屈颜,倒是出乎意料,看来这屈总管还不算太坏。
让众人把昏死的屈颜扶进屋子。
看着昏迷不醒的屈颜,大家满血忐忑不安。不仅仅是因为屈颜位高权重,被冤魂借体的事大家多少听说过,那会给人的身体、心理都造成不少的伤害。
刘江潮更是心急如焚,不断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满脸的焦躁之色。
“张先生。我恳求你,无论花多大的代价也要救治屈总管。你不知道他其实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刘江潮拉着山娃说。
“刘老板,我说过了,会尽力的。”
“你不知道。”刘江潮感慨道:
“屈颜本是一介书生,无权无势,却嫉恶如仇,怀有一颗报国之心。前朝官家之人无意中现了他,大为赏识,才提携他为官。屈颜先后任镇长、城主、郡主之职。因过于刚直被人暗算,前朝主人大怒,下令严惩入狱。并不许他再以官家身份为官。这一入狱两年就断了他的信念。从此一蹶不振,终日以酒为诗,不问世事。我就是在那时和他结识的。他只有在酒后吐真言,我才理解他的一腔热血无处施展的痛苦。”
歇一口气,刘江潮接着说:
“屈颜头脑聪敏,不在商场,却能洞悉一切,我就是在他指导下才逐步展起来。也算老天有眼,前朝官家主人离世后,原来与他共过事,也就是现在的宰相不遗余力的在官家主人面前为他辩解,现在的主人才又恢复了他的官家身份,宰相知他有才,便留于宰相府做了总管。但自此性情大变,成了世人皆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