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邹蕾蕾忙着毕业的事情,有些焦头烂额。
更让她焦头烂额的是,易行每隔几就要凑到她耳边,极其厚颜无耻,毫无诚意地:“嫁给我吧?”
姑娘家怎会这般容易上贼船,自然是装糊涂,等待着某人能不能学会浪漫这两个字。
……
……
一八年秋季里的一,省城大学门口荷花池旁的邮箱里有异象发生。
大四的邮箱里插满了鲜花,红红的玫瑰暖人心。
不知道是谁做的,这种普渡下的浪漫,确实让女生们的心头温暖起来。
放学之后,七眼桥上,夕阳之下。
邹蕾蕾的食二指轻轻拈着那朵玫瑰,似笑非笑地望着易校
一旁的易朱正捧着根玉米棒子在啃,来不及注意父母间荡漾着的暖昧情绪。
易行咳了两声,问道:“不喜欢这花吗?为什么这么笑。”
蕾蕾甜甜一笑,问道:“为什么会想到把花插在邮箱里?”
“因为每你们班上收信都是你收啊,怎么样?够浪漫吧?”易行有些骄傲。
蕾蕾摇摇头:“那为什么每个班的邮箱你都要插一朵玫瑰?”
“因为……这个……因为我忘了你是读几班的?”
易行紧握双拳,知道自己确实很讨打——蕾蕾都读了三年半大学,自己连她读哪个班还没有记住,亏得自己还是个记忆狂人。
蕾蕾懒懒地叹了口气:“不和你追究这个。”
易行一笑,旋即唤住易朱:“你先回去,我和你妈有些事情要做。”
……
……
在七眼桥下的府北河畔,易行单膝跪地,郑重地从怀里取出一枚金戒指,缓缓举到脸前。
“这是师傅给你的那枚,那之后我一直留在身边,就是为了今能给你亲手戴上。”
蕾蕾轻轻咬着下嘴唇,没有什么,眼睛里却隐隐有些水光闪烁。
“嫁给我吧,老婆。”
求婚的人,没有人会称呼老婆吧?
不过这点瑕疵很容易被两个沉浸在爱河里的男女刻意略过。
府北河旁的柳枝在金风绵软无力地摇摆着,慵懒而美丽,河碧水隐隐泛光,如流金般。
邹蕾蕾擦了擦眼角,挣出笑容道:“结婚了,你就要走了。”
易行笑着,眼神里不尽愧疚之意:“我是一个很自私的男人,人生没有完美之前,真的很难有勇气去挑战什么东西。”
“你准备好了吗?”
“一年的时间,足够了。”
“你一个人去吗?”
“是啊,叶相太老实,他跟着我去,会倒霉的。”
沉默良久。
“好吧。”邹蕾蕾从他的手里接过金戒指,微微一笑:“为了让你能有些勇气,我就……勉为其难嫁吧……不过不要忘记,骑着五彩的自行车来接我。”
她看着他。
他看着她,为她戴上戒。
……
……
谁也不闻战叫:太平。
下太平。
上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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