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到底醒了没有?”易行没有回头,闷声问道:“上到底是什么模样的?”
“师兄去了便知,我此时毫无记忆。”
“嗯,还是别去的好。”易行眼角余光瞥过叶相僧右手,看着他那根似乎很寻常的指,苦着脸忧愁道:“俺以为俺就是下第一了,结果今被打的够呛,想往ri,俺是俺们家里最能打的那个,如今看来,你的指头加上易朱的喷火嘴,谁都比俺厉害,俺大概就比蕾蕾强点儿,可俺又不敢和她动手……动嘴也不敢啊。”
“在人间就不够人打的,还上送给别人捶,我可没那么蠢。”
叶相僧笑道:“那你准备干嘛呢?”
二人似乎刻意忽略着地间的那股压力,那股从他们身后遥远处传来的无上压迫感,开始探讨人生这种很没有味道的事情。
“人生没目标,确实过的挺腻味儿的。”易行道,开始念地之悠悠,脚底下却毫不悠悠,如同虚影一般,快速奔跑着。
“我看你去年就过的挺好。”叶相僧安慰他。
“不好啊,你不知道我的苦处。”易行愁眉苦脸道:“虽然我有老婆,连儿子都生出来了……但你知不知,我还是啊。”
叶相僧被闷的无话可。
……
……
易行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你我撒泡尿到别的地方,会不会让大势至菩萨跟错方向?”
“嗯……这个,基本上很难,菩萨又不是猎狗。”
“那你我把书包里的高高高级地雷拿出来埋在必经之路上,能不能把他炸上一炸,阻上一阻。”
“这个……似乎也很难,而且万一炸不到菩萨,把那些来晨练的老人炸了怎么办?”
……
……
二人辞穷,在紧张艰险的逃亡过程里面,一时找不到什么轻松话题来渲泄一下内心的紧张。
沉默地奔跑着,像一道烟,像一道尘。
“找点儿话。”
易行咽了口唾沫,让叶相僧找话题。
叶相僧受伤之后有些虚弱,这时又被颠了许久,身子骨感觉都有些散了,勉强打起jing神,攥紧了书包的带子,想了半,心想易师兄大概和老祖宗一样,对打架比较感兴趣,所以问道:
“师兄现在和犬一战,胜负之数如何?”
易行一侧身,避过山间一处巨石,脚尖一点,轻飘飘飞到数百米外的一株树顶,接着身形一晃,又踏上了山路,险些将叶相僧颠了下来,他想了想道:
“论实力,大家现在差不多,不过我有金棍在手,占些便宜。最近两年,陈狗狗jing研化学武器,我在研究jing确制导武器,虽然都是大火力的玩意儿,不过他那个杀伤面积太广,肯定没我偷……借的军火厉害。”
他把背上的叶相僧往上推了推,下了结论:“如果真要拼命,我现在能把他的命拼掉。”
叶相僧本来就不喜欢听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只是为了排遣逃亡途的紧张,随意道:“那为什么不找机会去拼掉他?”
易行嘲讽他不识世务:“看竹不需问主人,这打狗是一定要看主饶,把狗打死了,他家少爷杨公子下凡来怎么办?我师傅可没办法出寺,你打架水平又不……”
他忽然砰地一声顿住了脚步,轰的一声,脚掌踏碎了一块山石。
叶相僧被震的够呛,疑惑问道:“怎么了?”
易行缓缓转头,严肃道:“你的指头去戮大势至,能不能戮晕他?”
叶相僧呆了呆,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唉。”易行一声苦笑,重又起步。
……
……
“不管怎么,今儿这一架算是打的痛快,罗汉们也救出来了,算是很成功,相当成功。”
“那是。”
“起来啊,马生和尚也是倒霉,运气不好。”
“怎么讲?”
叶相僧在学捧哏。
“倒霉在于,马生把自己的孩子们都催眠了,没办法帮忙,当然,他实力最强的那个孩子……叫什么亲王来着?这名字取的不好,叫什么不行,叫亲王,这就注定了他覆灭的悲惨下场。马生和尚倒是厉害,可怜这个梅岭老僧偏遇见你这个在佛祖身边呆了几千年的佛祖亲卫队……”
……
……
晨光微露,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易行jing神一振,离省城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