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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有五层。
第五层楼上有几个面sè怪异的人正紧张盯着一个房间,脸上微有抽搐,似乎极为害怕。
不料楼下传来连续不断的轰隆声。
最后一道巨响响起,就在他们的身边,就在他们的脚下。
五层楼上赫然平空出现了一个巨洞,而易行的人就从这个洞飞了出来。
他冷冷地扫了楼间众人一眼,根本懒得用心经查看对方境界如何,面露微微急sè——因为他感应到莫杀正被某种强悍的力量困在那个房间里。
易行抬步往那房间走去,根本视旁边的人不存在。
旁边一个人冲了过来,易行头也不回,凌空一拳击,暗挟了三台七星斗法的道诀,凌厉劲力与那饶冲势一个对冲,那人顿时胸口爆出一蓬血花,趴的一声摔在霖上。
其余的数人愣了愣,易行却不在乎他们死活,直接进入了那个房间,他没有开门,没有踹门,只是直接飞了进去,所以在房门处留下一个人形空洞,和满地木渣。
进了房间,看见场情形,易行忽然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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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满地的死人,血水弥漫着,在地板上却古怪地汇成一道道奇妙的曲线,似乎是某种土不常见的阵法,隐隐散发着可怖的威力,似乎有某种吞噬的特质。
血水画成的线条画着圆弧,形成古怪的字,而在这些线条的正间……
莫杀正盘膝坐着,脸sè苍白,一头妖艳火发的颜sè也渐渐淡了,她口不停念着坐禅三味经,似乎在与某种力量的对抗受了重伤!
易行脚尖一点,便往她那处掠去,莫杀抬起头来,微微摇了摇,似乎是示意他这阵法很古怪,要他不要轻身犯险。
易行却懒得查看这阵法的古怪,心急莫杀安危,直接就冲了进去,或许是有些鲁莽,不过他就是这种xing格。
不料一进那个古怪的法阵,脚尖落在血水之,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大阵间有一道极寒的力量源泉,虽然比不上袈裟里的冰雪衲,却也是火妖的大担
一股由内心升起的恶寒瞬息间占据了他的全身,似乎这些满地血水构筑的线条是某种奇怪的吞噬魔法,正不停地从他的身体内吸取着真元。
他的脚尖似乎都能感觉得真元从脚趾处往血水渗去的流失感!
“**的!”
易行低声咒骂了一下,开始逆运坐禅三味经,虽然如今修练成菩提心,但菩提心依然如以往的火命轮般缓缓逆行,便是如此一来,真元外泄的趋势马上停了。
看来这不是一般的法阵,比较邪门。
易行单手扶起正打坐的莫杀,冷冷看着脚下的满地血线,忽然笑了笑,眼妖异金光一闪即逝。
他闷哼一声,火自脚底疾出,熊熊火焰与地面一触迅疾铺洒开去,火理论上能融世间一切物,倏然之间,便将地面上的满地血泊烧灼的一干二净,甚至连那些刻在石地板上的线条也被融毁了大半。
();() 满室血水化作的青烟升起,散发着一股焦灼恶臭。
只有阵眼的那个冰晶般的冰寒物,仍然在火的灼烧顽强散着寒意。
不过这个邪门的法阵没有了血水为引,威力顿时了许多。
莫杀虚弱道:“西方魔法阵,阵眼里,昆仑冰魄,我杀十七人,血水引发此阵,这阵针对我。”
言简意赅,短短二十字,火妖少女便讲清楚了情况和受伏原因。
易行冷冷点点头,却根本不管什么破阵的法门,口怪叫一声:“破!”
屋内金光大作,一根金棍平空而生,被他一手掣着胡乱横打!
轰隆数响,满室皆被捧成水泥碎块,任他是何等阵法,自然不复存在。
那颗昆仑冰魄,也被敲成了粉末,再怎样的宝,也变成了泥。
如果换作别的修道高人遇见这种邪门阵法,一定会从jing巧的方面尝试着解除此阵,但易行不一样。就像亚历山大大帝遇见戈底乌斯绳结那样,既然解不开,那便用剑斩开。
易行是一个信奉蛮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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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金棒这么一胡打,整幢楼房都剧震起来,岌岌生危,似乎随时都要倒塌。
莫杀绵软无力地靠在易行背上,易行面sè平静地飞到一楼,然后站在那里,站在随时有可能倒塌的楼房。
他知道这个楼房里还有很多活着的“人”。
“我数三声,如果不出来见面的话,那就……都死吧。”
易行冰冷的声音在大楼里回荡着。
他微微低头,感觉身后柔软的少女身躯渐渐热了起来,有意识地将自己体内的火元往莫杀身体里送去。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从空滑了过来。
易行的神识已经笼罩了全场,任何细微的变动全在他的掌握之,感觉到有人袭来,唇角露出一丝冷笑,轻轻伸出右臂。
一道金芒骤然暴涨!
只听得“咄”的一声闷响,一个瘦弱的人被一根金刺狠狠地穿过,死死地钉在了墙上!
那瘦弱的人右手很恐怖,如同老树一般的枯手暴烈张开着,指甲细长锋利,完全不像是人类!
长长的金刺另一端连在易行右手的尾指上,他微微侧头,很感兴趣地看着被自己钉在墙上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