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啊。”老祖宗发出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叹息声。
接着易行忽然感觉右手尾指一个颤抖,后园里金光一闪,尾指上的那枚金戒指倏而脱指而出,虚虚浮浮飘在半空之。
叭的一声,金戒指落在后园的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而落地的一刹那,金戒指骤然铺开,就像面团一样沿着青石板疾速铺开,变成了一层极薄的金饼。
易行唬了一跳,屁股粘着椅子便蹦到了半空,落下时便坐在了这层金饼之上,噔的一声响。
“范围?明白了吗?”
易行伸出手指摸着脚下的那层金饼,愣了半晌,忽然极懊丧地怪叫一声:“我真是个猪头!”
细棒子如果打不如同残影般流动的陈叔平,那如果在岛上自己把金箍棒变成岛一样粗细的棒子……他怎么躲?
……
……
“看来那癞皮狗还活着。”
易行苦着脸摸着尾指上的金戒指:“嗯,虽然不知道那身狗肉还保不保得住。”接着道:“不过想来他也应该不会再在国内呆了,看他的样子,在人间这几十年似乎过的也蛮舒心,不大想马上回去,就是不知道他会躲在哪里。”
“我和他约好两年后再打一场,在这之间,他别来理我,我也别去理他。当然,本着革命壤主义的jing神,我让他发了个誓,两年内不准对这次江的事情进行报复。”
“那狗这么听话?”
“嘿,瞎赌呗,反正徒儿让它以三圣母的名义起的誓。”
“喔?”好热闹的老猴来了兴趣。
易行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师傅啊,那誓挺**挺毒的,还是别了。”
不知道那誓言是什么,竟让厚脸皮如易行也不出口。
“只是……不知道那狗会不会守誓哩,我对仙饶信用可没什么信心。”
“嘁!”老祖宗的声音传来,“世间恶人不信鬼神誓约,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鬼神,像癞皮狗那厮给三圣母看家的东西,怎么敢违誓。”
易行眉开眼笑:“徒儿也这般想,心想满神佛或许事务繁忙,不见得能管人间每一个发誓的人,但管一下自己的狗应该还是有时间吧?”
一阵冬风吹来,伤势未曾痊愈的易行打了个冷噤。
浑身火的他居然也有些畏冷,看来鄱阳湖上,他受的伤着实不轻。
他微微笑了笑,收起了脸上的无赖神情,缓缓道:“师傅啊,请传徒儿打架的法子。”
茅舍里又是一片安静,半晌之后:“看来这次让你很有感触。”
“是。”少年沉着应道:“处展示的实力让我心惊,在毫无经验的情况下,就险些诛仙成功。陈叔平和我又是永世的对手,如今两成功力的他已经不是我能对付的,两年之后我与他那战更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外物皆是虚妄,若你足够强大,又何须在意这些事情。”
“所以我想变强。”
“这七个月里,你修炼的很辛苦,也变强了许多。”
“还是太慢。”易行缓缓站起身来,“每一种存在都有自己存在的目的——秦氏满门,除了那个扎马尾的姑娘,剩下的三个,看样子都是那种一心想要守护人间的铁面人妖,虽然秦临川似乎有些更深的想法,但秦童儿的表现增强了我的这种判断,既然如此,像我这种超乎人间控制能力的家伙,将来总有一会让他们感到不安。而陈叔平下凡,显然不是为了过家家,是为了某种原因来杀我。”
“这些都是向着自己目标,拼命前进的人物。”他缓缓跪在地上,“徒儿生活的目的就是想让自己和身边的人能过的舒服,所以我也要拼命才是。”
一只手掌,远古巨人般的手掌,耀着淡淡的金光的手掌,从茅舍里无由而出,向着易行当头拍下。
易行体内真火命轮疾转,道心青莲绽放……“星斗灿烂如真”……出朱雀!
……
……
正在墨水湖畔书店里吸面条的易朱忽然身子一僵!眼瞳里金光大作!
归元寺后园。
一股巨大的压力压的易行半跪于地,他闷哼一声,双臂一振,在身体旁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体内火疾出,沿着左手指到右手指,一道耀着赤光的火苗在他有肩头一线熊熊燃起。
似火鸟,似朱雀振翅,yu飞未飞。
文一声闷响,那个耀着淡淡光芒的巨掌被易行背上的火生生抵住了!
良久之后。
“是时候了。”
老祖宗如是。
后园里重复一片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