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的确这样想,可被时岑堂而皇之地说出口,却充盈着一种叫时明煦红了耳根的羞耻,他觉得这句话里的情|色意味很浓。
研究员心虚地小声否认:“不好奇。”
时岑声音淡淡:“那就直接摸。”
时明煦:“。。。。。。好吧,有一点点
。”
研究员能屈能伸,很快用时岑的手指探索起来,顺着肌肉线条摩挲各处——他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时岑的指尖好似带了电,在皮肤上寸寸游走,释放细微的酥麻感。
他能感受到指腹枪茧接触皮肤后轻微的粗粝,也摸到些细小的凹凸,其中格外鲜明的一道在胸口,痂掉了,但疤痕还在,从右侧胸肌斜穿至腰间。
时明煦动作一滞,继而来回探寻了几遍:“怎么弄的?”
“不记得了。”时岑心声微哑,“应该是某次出任务,所有佣兵身上都是这。。。。。。”
他的话就在此处戛然而止,在闭目后的通感中,同步体会到唇上稍显粗粝的质感。
对方竟然,亲吻了自己的指尖。
轻若蜻蜓点水的一下,在片刻分离后,又重新抵回唇面,微微用了力。
“抱歉时岑。”时明煦说,“我错过了很多。”
继而,他不再犹豫,甚至没有等待的时岑回答,就咬牙直直探了下去。
——那处血管勃动,汩汩血液隔着薄而鼓胀的皮肤,和刚才裸露在外的掌心相遇,冷热温差让时明煦忍不住战栗了下。
他险些轻呼出声,对方显然也被这一下惊到,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我,我可能,”时明煦生涩地动作,话说得断续,“做得不好。”
他在自己身上的经验都屈指可数,更何况是如今这种情况?他在时岑的身体里,用时岑的手,做这种事情。
除此之外,对方还能同步感知到一切——血液的涌流,掌心的鼓胀,发颤的眼睫,乃至于神经末梢间叫嚣着的战栗感。
这太过了。
时明煦才动作了没多久,就被耻感逼得快要耐不住,他弓身缩在被褥间,脊柱最后几节都开始发烫,这位一贯冷淡自持的研究员不得不颤着声道:“好奇怪。。。。。。能不能停下来?”
他心跳得好厉害,热意前仆后继地流窜到全身,从喉咙间涌出的部分变作嗯吟,又被时明煦咬在齿间,不肯轻易漏出来。在忍耐中,他没有等到时岑的回答。
这究竟算什么?
他们分明是两个平行世界中的同一人——他究竟是在帮时岑,还是在将自己展示给对方?
几乎一样的脸将耻感抬升至云端,时明煦快被人类千百年形成的道德观念击溃了。
他脊背和腰窝都开始冒汗,浮了细密的小珠,被窝里变得越来越闷,可他又不敢一把掀开被子,不敢往下看,只能徒劳地重复,一边祈求着快点结束,一边被灼热的呼吸腐蚀掉理智。
“可以停下来吗?”研究员心声黏软,几乎是在祈求了,“时岑。。。。。。”
“不可以。”时岑拒绝得干脆,他心声明明也泛哑,却同时明煦截然不同——对方享受的意味明显大于难捱,他甚至还有闲心调侃。
“这么排斥,怎么不闭眼?”时岑戳穿他,顺道说,“尺寸不错。”
时明煦咬牙切
齿:“你究竟在夸谁?”
对方轻轻笑出声来。
可被夸后,那儿又挺直一点,前液还没来得及滑落,就被纳进掌心,揉得水光淋漓。
房间里的灯被关上,一切都这样喑哑又隐秘,时明煦在暗色里,被方才那几下激得浑身发颤。
他的理智在告诫自己停下,可感性卷涌如浪,早就占据主导。
手掌中越来越烫,时明煦像是拢着火,他想将手指缩回来,可是没用,想法刚冒头,就被无孔不入的酥麻感打散了,混沌又凌乱。
他畏缩却渴盼,羞赧又沉湎。
偏偏在这种时候,时岑还要说话。
“做得很好小时,”时岑喉间痒涩,“好想亲你。”
时明煦“哈”了一声,他扛过一波陡然密集的战栗,在胸膛起伏间无力地抬起一只胳膊,将左手手背覆盖到唇上,感受到它在吐息间被渐渐润湿。
另一手动作不自觉变得更快,躁意越来越汹涌,潮热早就压过冰冷的夜雾,时明煦浑身都紧绷,他在朦胧的视线里,恍惚间以为手背就是对方的唇。
他不自觉蹭了蹭,那些凝结的细密水雾彻底打湿唇珠,悬挂欲坠,像落下来湿漉漉的吻。
时明煦呼吸愈发急促,近乎缭乱,他禁不住这种想象所带来的惊涛骇浪,简直要被彻底拍散了,只能哆嗦着蜷缩起来,将半张脸埋进被褥间,心声粘黏地唤:“时岑。。。。。。”
短短两个字,抖得这样厉害,对方无疑已经快要逼至极限。
时岑吐息也变得浑重,他喉结滚动间刚要开口,可下一刻,绝不该有的声音响起来。
“咚咚。”
有人在敲门。
很快,索沛大着嗓门询问:“老大,你睡了吗——你该不会睡这么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