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便过去了。”
“但,不可再有下一回。”
他也决不允许再有下一回。
手臂刹那收的很紧,呼吸逼近她颊边,“你知道了?”
娥辛怎么还会不知道。
但下一回,下一回……下一回谁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她也想够了以后了,想的已经厌烦。
所以,现在也只自食其果,终究是她自己愿意跟他来的。
不言不语,只忽而翻了个身,几乎是把脑袋埋在他胸口,抓紧了他一侧衣裳。
蓟郕同一时刻把她往怀中收去。
娥辛久久埋在他怀中,良久,才哑声:“嗯。”
这一个字,让蓟郕不声不响把环着她的手再次收紧了。
且,他深深看她一眼,又把她气色仍然有点差的脸挖了出来,娥辛的鬓发乱乱的,一看他,下意识想偏一偏头,但下一刻,脸被他固定住动不了,随即,唇上深深一烫……眼睛忍不住轻颤。
蓟郕:“那没有下一次了,以后都会再有。”
他真的不会再给她机会了,若她再反悔的话。
忍不住,手掌一收,吻得更深,似以这种方式让她知道她已毫无余地可言。
……
宗伯恭又来敲门了。
但这回他一点不怕。
可不是他又要打扰陛下,是陛下之前出来了一趟,让他去买的鲈鱼脍!他只是买好了这就送回来而已。
的确是蓟郕让他买的,所以这会儿他来开门,脸色比上一回宗伯恭来送信时也好上不少。
此时距娥辛吃过药那会儿已经一个半时辰过去。
但这些是蓟郕吩咐买的,他这会儿看了眼却平淡的说:“你用了吧,傍晚再去买一份。”
宗伯恭:“……”
买来结果是他自己吃?
还有,傍晚还得再去一次?
蓟郕却不多说,关了门又回去。
回去直奔床榻。
那里娥辛早已又闭了眼,仲孙恪给她的药有安神成分。
她既已闭了眼,自然不知此时蓟郕回来后,在她睡着时给她手腕上套了个东西。
……
宗伯恭一人不知是啥滋味的吃完鲈鱼脍,别说,味道真不错。
而司得罔,一见这东西就说:“陛下让买的吧?”
宗伯恭点头。
又道:“怎么知道的?”
他可没和别人说这事。
司得罔知道他是已经被仲孙恪说过点内情的,便指一指,“生病的那位喜欢吃。”
宗伯恭:“……”
如此,他明白了。
所以还得再去买,也是因为里面那位现在不知是什么原因又没法吃了吧?
行,倒也算便宜了他,摇头笑了笑。
傍晚时分,他又去买了一份,这回东西成功送了进去。
但娥辛的心思却一点不在鲈鱼脍飘来的香味上,而是一醒就看着自己手上多出来的一个东西。
灰扑扑的一个细镯子。
她盯着看。
明明刚刚会醒是因为食物飘来的香气。
盯了不知多久,从被子里起来,探头望向坐在不远处在理政的男人。
娥辛望着,“什么时候给我戴的镯子。”
而听到她的声音,蓟郕回头来看她的那瞬倒是只有一句话,“醒了?”
接着,他走了过来。娥辛微微仰头,“什么时候戴的?我睡前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