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稳婆,独占一页。
甚至相比起来,比上面所记关于娥辛和卢桁在一起的生活还要多。
蓟郕不关心她那时和卢桁具体的生活到底如何,他也不想事无巨细知道,知道的越深,他怕他明知当时的情况很复杂她不得不做那个决定,这时却还是会计较。
盯着稳婆那一页看,看了良久,蓟郕把东西合上,叫来一个亲信侍卫。
来人快速到跟前来,“陛下。”
“快马传给筹鹰。”
“是。”
……
历经三天,收到信的筹鹰听闻是陛下加急送来的,一息也不敢耽搁,立马就拆开看了起来。
上面给出了两个地方,让他查。
陛下觉得稳婆藏身之地可能与这两个地方有关。
筹鹰最近恰好也查到这两个地方。
心知,恐怕陛下撒出去追查的人远远不止他一个。
而关键的是,明明这么多人!就是找不到稳婆!卢桁藏人是真行啊,真能藏!就像他自己,当初一消失就是十年,那十年到现在也没人把他十年每一处待的地方都查的清清楚楚。
天下之大,实在是有太多犄角旮旯深山之地朝廷还未能深入的了。
筹鹰叹气。
折一折,把信收好,他去买上几袋干粮,这就照着陛下给出的方向出发。
与此同时,也恰是同一天,蓟郕那边,胡立檐看看在拨炭火的陛下。
陛下又出宫来了。
蓟郕拨完炭火,把钳子放一边。
“再去看看。”
“是。”
“陛下,还是关着门的,而且也还是一盏灯也未点。”隔壁的黑暗从天黑后一直维持到现在。
而且陛下不知怎的,竟也不点灯,就这样燃着盆炭就在这等着。
还是未回。
不知哪来的耐心,他继续等。
可这一等,却是都快到三更天了,小院依然静悄悄的,它的主人没有一点要回来的迹象。
蓟郕的衣服上好像都等的落了霜。
他却像没感觉一样,只是深深看一眼这边的漆黑,随后转身回宫。
……
初五,蓟郕知道了为何那天她的小院能一直漆黑到深夜都没有任何动静。
邵嵎就在他跟前向他禀报他查出来的结果。
说过他要知道消息,尤其还就在京城的消息,他想知道总是有无穷无尽的法子的。
“庄子?”
邵嵎点头,“是,臣从罗家下人那打听到,娥辛自初三起便出发去了郊外一处庄子。”
心里也是诧异,竟然从初三就走了,不打听他还不知道。
“何时回。”
邵嵎这回讪讪,“这……暂时未打听到。”
今天他就只打听到娥辛初三就走了。
“那就再去。”
“是。”
不过这回就要多花费些时间了,既要罗家人不查觉任何苗头,又要知道娥辛这回到底要去多久,其中并不容易。
足足整整三天功夫,终于找法子摸清,邵嵎来禀报。
蓟郕头也不抬,只说:“多久。”
“回陛下,据罗项檐夫人透露,此番约要到三月春耕毕,她家明杳的姑姑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