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抿唇,他站在楼道口,藏在袖口里的手指捏紧。
“太宰君,你醒啦。”
太宰治的脸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他看着沙上和青木伶抱成一团的西宫月昳,两个人毫无距离,青木伶甚至快要坐到西宫月昳大腿上。对面又坐了一个金黑皮,身材还可以的陌生人类雄性看着西宫月昳。
太宰不可避免地想起这个人在十分钟前还和他睡在床上,进行一些黏黏糊糊的、岁月静好的贴贴。
他已经尽力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理智,可是十八岁的少年哪里能接受这种大起大落,而且还是生在自己头上的。
一些难以言喻的灼痛。
西宫月昳可以温温柔柔地把他塞进小窝,其他人呢?他猛然想起来西宫月昳给了很多人家里的钥匙,人际关系那叫一个广泛。如果有其他的人表示想要一个安慰,没准西宫月昳真的会贴过去,捉着别人的手,一边温暖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慰。
如果更过一点……对方像他一样不要脸,请求在一张床上睡一晚……太宰治感觉西宫月昳这只小海王也是会答应的。
然后别人就可以看见西宫月昳穿着睡衣,毫无防备地睡在床上,没准会被睡相不太好的西宫月昳忽然抱住,磨蹭来磨蹭去。说不定西宫月昳还会当着别人的面换睡衣。
而且他沉睡的时候睡得那么死……要是被人胡乱做点什么……也不会被现的。
月月、月月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一些行为很危险啊!
连他自己都还没做过那些事呢!
太宰治想了几个画面,只觉得自己吃了十斤柠檬,嫉妒到狂。
安室透看见这个任务目标之外、而且莫名觉得在什么地方看见过的人,觉得有些麻烦,他问:“这位是?”
太宰治理都没理他,径直走向西宫月昳。
“月月。”
“嗯?”西宫月昳歪头。
他还在思考如何向太宰治解释他要离开几天的事情,就见这只宰猫冷笑了一下,把青木伶从他怀里拔了出去。
然后自己躺了进来。
“月月,”太宰·一些祸国妖妃·治,躺在西宫月昳怀里,捞起西宫月昳僵在一边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猫猫主动被呼噜呼噜,“没有你我睡不着。”
正在快乐操控青木伶的系统出一些真诚的声音。
【太宰治,爬!】
宰猫推走了一切能推走的东西!
今天只写了九千,我退步了呀(咕?)
以前的我是一只鸽子精,现在的我只想做只好鸽。
第37章
“怎么突然……”西宫月昳的手掌被动按在太宰治小腹上,睡衣很薄,触感明晰,能感受到一丁点腹肌的轮廓,暖暖的还残留着一点被窝里的温度,不硬不软手感还行。
但是这是正常人能摸的吗?
即便他和太宰治是饲主猫猫的关系,但是也不至于真的像猫猫一样摸肚皮吧。
他疑惑极了,并且不敢动,只能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太宰治的脸色,搂住他的那条胳膊承受了太多重量,有点累。
太宰治现了,想换个姿势。
限定款的贴心宰猫特别热情地扒拉住西宫月昳的肩膀,坐在腿上压得人难受,他就往西宫月昳两腿中间的一小块沙上挤,腰一塌,无所不用其极地贴上去。
这黏人过了头,西宫月昳被迫往后移了很多,整个人要被推进沙缝里。他身板又不大,哪能把这只宰猫全部圈进怀?只能顺着他的动作虚虚地环着对方的腰,拍了拍他的后背:“太宰君,不会又做噩梦了吧?”
太宰治把脸埋在他肩膀上:“嗯。”
安室透的脸色绷不住了。
他以为,青木伶那样的甜软就已经够可怕了,没想到今天还能看见一只更加疯狂的、可以原地变做娇软猫猫的少年。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对方只穿了一件睡衣,手腕和脖颈露出来的绷带楚楚可怜,腰细腿长柔软易推倒,但安室透已经想起这个人的身份。
横滨港口mafia最年轻的干部,太宰治。他做过的事数也数不清,非常典型的邪恶人物,反派例子。
有传言说,这个人的血液都是黑的。
今日一见确实如此,安室透在这个人的血液里闻到了纯粹的醋意,酸得他都快跑路了。
西宫月昳兜着一只宰猫。
可能是太宰治这一套下来的冲击力太大了,他没现自己的腰也已经被太宰治抱住,双腿被迫往两边打开,挺像是被彻底圈了地盘的样子。
他只觉得对方的呼吸落在他的颈侧,痒痒的。
“太宰君,你真的好幼稚。”
太宰治埋头。
还没等也被冲击到的安室透开口,被挤到一边的青木伶也冷笑一声——安室透还没见过他露出这种表情。
“太宰君。”他抓住太宰治的两条胳膊,声音非常的轻软,动作非常的不轻软,暴力往后一拖,“你是做噩梦了吗?”
“哎呀,做噩梦真是太难受了,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哦。没有脑袋就永远不会做噩梦了。”
太宰治欲挣扎,然而力气不够大,两条腿勾着西宫月昳的腿,手臂则是被抓住往后拖,整个人用一种古怪的姿势悬在半空中,全靠腰力才没有丢脸。
西宫月昳终于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