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来的祁浪,气质收敛了许多,没昨晚那么放肆了。
看到三个人在一张床上,他表情甚至有点羞耻。
她怕一会儿言译醒过来,三人面面相觑会尴尬,于是小声问他:“你要不要先走?”
祁浪深吸一口气,起身去洗手间冲了个澡,清爽地走出来,蹲下身换了运动鞋,颀长的指尖熟练地系好一个蝴蝶结。
白禾送他走到门边,两人沉默无话。
临走时,祁浪深深望了她一眼:“我昨天的话,你要记得。”
“哪一句?你昨天说了很多。”
“电话里说的。”祁浪忘了眼房间里睡熟的男人,“不要被他骗上床,保护好自己,他疯起来什么都敢做,你玩不过他。”
白禾连忙说:“再见,祁浪。”
祁浪转身离开,然而在房门将要关上的刹那间,他的手挡了过来,门缝夹住他,白禾惊呼一声,连忙打开门,压低声音说:“疼不疼啊!”
“没事。”
“你干什么!”
祁浪敛眸,看到了女孩手腕上的黑珍珠手串,他自嘲地笑了:“昨晚我去你们看烟花的沙滩找我在古镇送你的那条手链,找了很久,没找到,你把它丢哪儿了?”
“我…不记得了。”
“行,丢了就丢了。”
“是啊,丢了就丢了,你还去找什么。”白禾感觉嗓子有点涩。
“算了没什么…当我喝多了发癫。”
祁浪摆摆手,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房间。
白禾在门口站了很久,从书包里摸出了那条被她偷偷从沙子里捡起来的青花陶瓷珠手串,放在掌心摩挲了一会儿。
还是…舍不得扔。
言译睁开了眼,唤了声:“姐姐。”
白禾心头一惊,连忙将珠串胡乱塞进书包里,回头说:“你醒了,睡得好吗?”
他没有回答,起身走到她身后,伸手去拿她的书包。
白禾连忙按住了拉链扣,阻止他的动作。
心虚得像只做错了事的小狗,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和我在一起,就不要想他了。”言译从后面捧住了她纤瘦的腰肢,贴近她耳鬓,用呼吸声说,“好吗?”
“我…没有。”
“骗我没关系,不要骗自己。”
“给我一点时间,言译,一切都是那么突然,你不可能让我昨天还喜欢他,今天就不喜欢了。”
白禾咬牙说,“我不是机器人,不能一键删除记忆。”
祁浪是她喜欢崇拜了那么多年的人。
“好,我给你时间。”言译在她耳边轻轻说,“不过,藏东西,要接受惩罚。”
“什么惩罚?”
他的唇近在咫尺地贴着她的樱桃唇,但终究没有触碰,气息湿润如赤道热流:“惩罚就是,周五晚上我有实验课,罚你给我带份蛋包饭宵夜,等我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