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猛咳了几声。
白禾皱眉问:“你在哪里?酒店吗?”
“没,没带身份证,我去祁浪公寓了。”
“我现在过来。”
白禾挂了电话之后,火急火燎地赶去了祁浪的公寓。
言译睡在祁浪留给他的房间里,没开窗帘,房间昏暗不通风。白禾走进去,他似乎又睡着了,趴在床上,一只手吊边缘,头发乱成了鸡毛,脸颊也泛着不自然的红。
白禾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不行。
他烧得昏昏沉沉,连眼皮都睁不开。
白禾立刻从柜子里翻出药箱,找出一根体温计,压在他的腋下。
他昏沉沉地眯了眯眼,看到她,下意识地去牵她的手。
白禾甚至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的。
这几天,没少给她演苦肉计。
过了会儿,她摸出体温计看了看,好家伙,直接38。9。
“吃药了没?”她担忧地摸摸他的额头,轻拍他的脸。
“叫了退烧药的外卖。”言译将手机给她,“还没回答。”
他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白禾打开他的手机,看到外卖员正在配送,还有四公里的样子。
没一会儿,要送到了,他买的布洛芬退烧,还有几副退烧贴。她忙不迭将退烧贴贴在了他额头上,不过这小子浑身都烫,她又在他身上贴了一张。
吃过药,她又给他叫了外卖粥,很烫的,她吹冷了喂到他嘴边。
以前她生病,言译也是这样照顾她的,只是人家亲自煮粥,她没这技术,只能叫外卖了。
再生气,她都不可能真的丢下他自生自灭。
言译靠在她腿边,一口一口吃着她喂过来的粥,乖得像只小狗,只拿乌黑的眸子可怜巴巴地望他。
“饿吗?”
他点头:“昨晚,没吃晚饭,今天也没吃早饭。”
“让你不吃。”
“我吃不下。”
白禾也没有给他喂很多,怕他不好消化,只垫了垫肚子:“晚上想吃什么,我带过来。”
“都好,你买的我都吃。”
她给他盖好被子,起身时,他伸手攥住她的衣角:“要走
了吗?”
“粥,我放到蒸烤箱里,你下午饿了就用微波打一下。”
“全身软。”他说,“能不能不走,我怕我上厕所都没力气。”
“发烧是这样的。”白禾放了粥,回来说,“我相信你上厕所的力气还是有的。”
在她坐下时,言译爬了过去,像小狗一样将脑袋枕在她腿上,淌着眼泪说:“真的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他哭,白禾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深呼吸,终于还是摸了摸他的头。
言译立刻蹭她,乖的不行,真的有点像犬科小动物。
“错哪儿了?”
“不该乱丢祁浪给你的东西,不该乱吃醋。”
“……”
白禾无语地挪开手,却被他一把攥住:“以后,以后你尽管和他好,我不会吃醋。”
“言译,你根本没明白我在气什么。”
“我怎么会不明白,你喜欢他,我喜欢你,可他也喜欢你,所以我才是输得彻底的那一个,我有什么资格争,我现在唯一的所求,就是你别离开我,哪怕开放式关系,我…我也可以说服自己接受,真的。”
他说着跪在床边,牵着她的手,“我想得很明白了,我可以照顾你们,我甚至可以不要性|生活,你别不要我,我不会再和他吵架了…”
“言译!!!”白禾真的怒从心中起,站了起来,“你真的是烧糊涂了!在说什么昏话,你反省了这么久,就反省出一个开放式关系是吧!”
言译红着眼,望着她:“这样…都还不行吗?我就这么多余?”
白禾不想和他讨论这个荒唐的话题了,她拎了书包转身离开,言译虚弱地喊了声:“姐姐!”
“你先睡吧,我下午还有课。”
“还来吗?”言译哀求地望着她。
白禾终究心软,没好气地说:“希望你好好冷静一下,想想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下午我再过来,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