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译沉声说:“我告诉他,如果他考不进年级前十,我就剁了他的手指头。”
“……”
“他信了我真的会这样做。”
白禾看着少年静水流深的眼眸,忽然心里一阵哆嗦。
这一刻,她甚至也信了他会那样做。
“吓到你了?”言译平静地问。
“没、没有啊。”白禾故作镇定说,“开玩笑的嘛。”
“我没有开玩笑。”
“……”
他如此镇定地讲出这样的话,让白禾联想到乙游《心动晨光》里的腹黑法制咖——秦深。
“一,你别吓我啊!”她推了他一下,“不许开这种玩笑!”
忽然,他浅浅笑了,将盘子里切割完美方正的牛肉粒,放进她的盘子里:“你真信了?”
白禾拍了拍他的手:“就知道你在吓人!”
“好了,快吃吧。”言译给她倒了一杯红酒,
白禾低头吃饭,一时无话,时而抬头望望他,他拿着银质刀叉,优雅矜持地切割着盘子里的五分熟带血牛排。
那双白皮肤的手,指节修长有力,有流畅的青筋脉络若隐若现,她不禁想,他拿解剖刀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冷酷。
见白禾不说话了,言译坐到她身边,柔声问:“怎么,我真的吓到你了?”
“没有啊。”
“怕我?”
“没有啦!”
言译轻笑一声,凑近她耳畔:“等会儿,可不可以让我亲?”
白禾脸红了:“吃饭呢,你说什么!”
“哦,那我现在亲。”他揽住了她的腰。
“哎呀,你这一嘴油。”
“怕什么,等会儿我给你洗干净。”
好在他们俩坐的是半包厢靠窗卡座,所以腻腻歪歪也不会打扰任何人,没人看见。
白禾不许他亲她一脸油,但是浅浅地亲了他一下,稍稍满足他。
言译端起杯子跟她碰了碰,温柔却认真地说:“白禾,我能给你很好的生活。”
“我知道啊,不过我也不在意这些,就像这一顿,吃美味的料理很开心,可是吃麻辣烫也会很开心,主要是有家人在身边,大家健健康康也不吵架,就很幸福了。”
白禾从小不缺物质,虽然不算特别富裕之家,但爸爸妈妈对这位独生女是要什么给什么,从不短缺她,因此她并没有把奢侈阔绰的生活当成一件多么重要的追求,觉得钱够用就好,家人更重要。
白禾说者无心,言译却很敏感她所说的“家人”两个字。
他宁可她说:“有你在身边。”
而不是。。。以“家人”代替。
言译让她喝他杯子里的酒,他喝她的,就想跟她分享全部,想和她亲密无间,想要索取她的一切。
白禾有了几分醉意,变得主动起来,勾着他的颈子,浅浅地吻了他的下唇。
言译贴着她,急促地呼吸:“姐姐,一会儿不回去了吧?”
“啊?”
“不回去了。”言译渴望地贴着她,唇齿间漫出红酒的甜香醉意,“给我吧,或者让我给你…”
白禾有点醉,她没有马上答应,但也没有否定。
其实,她不太在意这个。
一开始是不好意思,但古镇那一晚之后,都那样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白禾忐忑地问:“会疼吗?我怕疼。”
“我会轻一点,慢一点。”言译握着她的手,虔诚地亲吻,“会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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