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白禾洗完澡走进房间,言译坐在书桌边看书。
一盏小夜灯照着他冷白的皮肤,上身穿了件黑背心。
这背心,还是他十五岁时的旧衣服了,size小,也很紧,绷不住他现在越发长开的筋骨肌肉。
其实,言译身材不会比祁浪差,只是祁浪比他高一点,才会显得更健壮些。
但言译本来就小,不知道以后身高会不会超过祁浪。
注意到白禾进门,他转过头,看到小姑娘倚在墙边不怀好意地望着他笑。
她穿着白色棉质的小睡裙,小小的一只,乌黑稠密的发丝散乱在单薄的肩上。洗过澡,身上带着某种洁净的气息,皮肤好似也更光滑了。
言译脸颊有些烫,燥热传导至全身,至下身…
只是被她这样注视,他就已经…就已经…
“你看我做什么?”
为了掩饰眼底的渴望,言译转过头。
“我们家阿一,真是好努力啊,高考结束了还要天天看书。”
“没事儿做。”
“居然没事儿做!”她给他提议,“看电视呀,刷综艺、刷美剧呀,再不然,玩游戏,你不是超爱玩游戏吗。”
言译心里想,他“超爱”玩游戏只是因为…想和她一起玩罢了。
他对游戏的兴趣不太大。
其实,他对一切事物,甚至包括看书、学习的兴趣…都不大,全是装的,为了掩藏心底那股子蠢蠢欲动的罪恶念头。
青春期的言译,对一切都不感兴趣,除了性。
而这…只对她有。
为了藏住内心的恶魔,让自己显得像个正常人,言译假装自己热爱学习,假装自己是个二次元少年,常常跑去参加漫展还cosplay,假装自己像个宅男一样爱玩游戏,甚至假装游戏玩的很菜,让白禾嘲笑他…
一切,都不过是假象,让她觉得安心,让她不要发现她疼爱了这么多年的阿一,其实…是个变态,每个辗转难眠的深夜都在肖想隔壁的她。
白禾走过来,双手一撑,坐在了他的桌上:“明天去哪儿玩?”
“你想去哪儿?”
白禾没想到特别好的去处。
高三冲刺阶段,每天脑子里都是考完要做这个做那个,双脚要翘到天上去玩儿,真考完了,心情也淡定了下来,没有特别想干的事儿。
“那就明天再说吧,先睡个懒觉。”
“好。”
言译竭力控制着眸光,不要去看她裙下大腿和桌面贴合的缝隙,“等上了大学,要换台电脑了。”
“是哦。”白禾看着他桌上那台老旧的台式电脑,“现在这台系统太老了,内存也占满,玩不了游戏,啊我好想要祁浪的外星人。”
“大学就可以买了。”
“前提是…我能上线。”
提及成绩,白禾又叹了口气,惴惴不安:“不过你还是不要太努力吧,显得我好废柴啊。”
言译笑了,放下了手里的书:“医学生嘛,学无止境,不然将来怎么给人家治病,病人到我手里,我也要对他们的家人负责。”
“说的也是!加油吧,言医生!”
白禾拍了拍少年壮实的肩膀,蓦地发现,他的皮肤好紧,也好烫。
皮肤底下的肌肉一抽一抽的…好似有了生命力。
她忽然有点儿臊,抽回手,挠挠颈子。
言译伸手去抚摸她颈部那一块烫伤的皮肤,真像是洁白宣纸上的一抹败笔,疤痕如虯枝一般。
“还痒吗?”他抚摸着她,眼神里满是温柔和心疼。
“嗯,偶尔会痒痒的。”
言译是唯一一个可以抚摸她疤痕的人,连祁浪都不让看的,更不可能摸得到。
那是她最自卑的创伤,因为这疤痕,她被迫放弃了从小就练的芭蕾。久而久之,疤痕长在了心上。
“你想不想做手术,把这一块疤痕…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