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听说来历,再看那几个小青年就知道这些是混巷野的泼皮癞子,不知人家身份就觍着脸要占便宜,还好被阻止,不然真的是要出大事了。
张作谷立即出面呵斥那几人,要将人赶出去。
罗非白则问了在场的淮水乡役这些人名字。
后者恭恭敬敬提了。
罗非白在张作谷邀请下坐在席位上,轻撩袖摆,微微含笑,“回去想一下他们几个可有什么前科劣迹,尤是骚扰妇人闺女的,若是你年纪大记不住,且有苦主人家知道把握机会来找本官告案的,一律处置了。”
她是漫不经心的。
本因为是熟人,还想庇护这伙人的乡役顿时头皮发麻
罗非白根本没打算从轻发落,眉眼间带着几分官家对治下子民的严苛跟冷漠,然,多数人又是喜欢她这般的,只因有利于自家。
唯一不喜欢她的也只有那几个青年的族人,当时如晴天霹雳,可在村头大家拉帮结派互有邻里关系,多少隐忍着,到了县太爷面前是真撑不住,连求情都不敢。
只因那棺材脸的年轻捕头随手解刀放在他们家的席桌上,弯腰擦拭滴落酒水的桌面。
“小姐,擦好了,请坐,今日这席面,您跟少爷放心吃。”
“大人在。”
两句话沉沉的。
张叔也摸摸被刚刚被这些地痞吓到的温云舒脑袋。
还好罗大人来了,不然再过些时日,等人情淡走茶凉,没人再关注这一家老小,就是那柳瓮跟张翼之鬼祟嘴脸完全暴露的时候。
可不知他们下场如何。
场面变故也就一会儿,笑面虎从不让场面太难看,得了那乡役的态度后,罗非白自来熟,拿了筷子就等着吃饭,筷子挑了豆角,吃一口就赞叹真好吃。
张作谷:“大人过誉了,您能来就是对我们张家最大的荣耀,实在是蓬荜生辉。”
罗非白:“可惜是丧仪席面。”
张作谷垂下眼,十分伤感:“是我兄长命不好,如今也算安生下葬了,一切都过去了。”
罗非白:“是吗?那本官刚刚在路上听见你跟那道士送神祷告,说是张掌柜一家七口遇上鬼祟凶案,死得凄惨,鬼魂不安,因此提前违背风俗时辰下葬,不是吗?”
张作谷:“?大人,您,您是在哪里听说?其实。。。。”
罗非白打断他,又补问:“不是凶案?不是死得凄惨?”
张作谷:“是,是这样的,但道士说。。。。”
罗非白又打断:“是不是鬼魂不安,所以得提前下葬?”
张作谷没法否认了,痛苦道:“大人,兄长一家死得那么惨,早点下葬也好让他们灵魂安生,我们张氏一族人也能心安。”
罗非白:“莫慌,以后你们可以心安了。“
张作古:“对对对,因为下葬了。”
罗非白筷子抵着鱼肉,直接开腹。
“不,是因为本官来了,要查这个案子。”
全场哗然。
哗然中,张作谷跟不少张家人都变了脸。
都下葬了,怎的还要查?
张作谷一看这人筷子剖腹的动作就眉心直跳,迅速低头行礼求情,“大人,我兄长他们已经下葬了,若是再查案,恐怕。。。。”
罗非白淡然道:“听说那柳瓮跟张翼之几次三番拒你投告上诉,实是畜生不如。”
“如今本官来了,张作谷,你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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