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道歉,撇清这段关系,抖着嗓音说:“你别放心上,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对不起啊。”
祁醒睨着她的眼神不经意间再次转变,手指在墙壁上慢悠悠地点着,像正在思考对她的“处置”,更像是酝酿某种可怕的情绪,风暴前的寂静。
“是我错了。”他突然说。
叶伏秋怔住,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祁醒,在说他错了?
她怯怯抬眼,对方却在这时突然弯腰俯首下来,男人气息压过来,叶伏秋下意识屏住呼吸,后背使劲贴向墙。
祁醒凑近,额头抵在她头侧的墙壁上,微微叹息:“你啊。”
“凭什么能在我这儿赢了一次又一次呢。”
他靠得太近,两人起伏的胸口几乎快要贴在一块,叶伏秋只有眼睛敢动了,“什,什么?”
“我不会再要求你帮我,我自己再去想办法,你想知道我的所有,也可以。”
“给我一点儿时间。”
叶伏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手指轻轻推在他肩膀上,颈窝因为他的气息好痒,“你什么意思?”
“你问我,我跟你什么关系。”
“你问我,我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活。”
祁醒睁眼,目光发直深沉。
他伸手,圈住她的腰肢,往自己怀里收。
叶伏秋难以抵抗,就这样毫无准备地被他抱进怀里,对方衣服上的香味扑满嗅觉的瞬间,心底某处好似被填得满满当当。
祁醒直接把额头贴在她的颈窝和肩膀的位置,做尽越界的亲昵,释放黑色的依赖。
“答案是。”
“叶伏秋,我需要你。”
“谁来都不行,我只要你一个。”
五脏六腑像被风拨动叮当乱响的风铃,震得她耳膜发胀,他简单一两句话,摧毁了叶伏秋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
理智。
叶伏秋揪着他的衣服,手指一点点用力,收紧。
在他的怀里,她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意思是什么?
她觉得他说得还不够明白,不对,其实已经很明白了。
不对,她还是不能懂……
脑子里相悖的想法在撕扯,叶伏秋脖子处的燥热带到了眼角。
她热着眼睛,嗓音不止绵软:“祁醒……我……”
“你不过是想哄骗我,让我心软,”她故意把他往最坏的地方说,来了脾气:“你以为我不懂吗?别粘着我,撒开你的手!浑蛋!”
祁醒轻笑一声。
叶伏秋头脑一热,彻底没了音。
祁醒蹭了下她的颈窝,断论:“你明明不讨厌我。”
他抬起头欣赏叶伏秋动情又无助的表情,指腹捻去她眼角的湿润,“在你眼里,我现在嘴里已经没有半句实话了。”
“怎么办啊。”祁醒的笑竟有几分朗,眉目尽是运筹帷幄:“如果我现在说追你,你肯定又觉得我要骗你。”
已然逝去的夏日的蝉鸣在这时突然喧嚣于她耳畔——
叶伏秋缩动的瞳孔晃动着,心跳好像消失了。
“还记不记得一开始我说什么。”祁醒的视线滑过她的眼睛,鼻子,到嘴唇,复述曾经捉弄她的恶劣话:“如果我爱上你,爱你爱到半步离不开,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叶伏秋,你想看看么。”他的指腹依依不舍地摸在她的唇瓣上,像抚摸珍宝。
祁醒设下的陷阱是诱人的,也是致命的。
叶伏秋几乎快醉在他这样多情的眼神和口吻里。
她抬手,堪堪握住他的手腕,指腹擦过他手臂上的青筋,酥了触觉。
理智和冲动在摇摆,其中一端的砝码正在剧烈加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阿醒啊,你在工作吗?”保姆婆婆的嗓音传来,打破了这一切。
“祁董终于回来了!太太叫你呢,快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