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管那些,俯身,手伸过她的膝下,二话不说把人拦腰抱了起来。
叶伏秋吓得伸手搂住他的脖颈,面包啪嗒掉在地上,鸭子们扑到地面上来捡着吃。
学校的湖很大,沿湖游玩的人分散得很开,但是情人坡这边的人是毕业生们拍照的热门地点,他们看着那帅得过分的矜贵男人把没穿鞋的漂亮姐姐一把公主抱了起来,惊艳地差点没忍住惊呼声。
清涟跃金下,天鹅俯首,校园情人坡,俊男美女在他们面前演什么偶像剧呢?!
感觉到很多人都在看他们,叶伏秋搂着他脖子,恨不得把脸全都埋在他胸口,在他背后的手不止地锤打:“这么多人都在看我们,你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祁醒瞄了眼她那双搭在自己手臂上因为尴尬蜷起的光洁白脚,冠冕堂皇地绅士发言:“你没穿鞋,让我看着你你踩着草坪回去?”
“那样的话还要我这男朋友干什么。”
说完,他已经抱着人回到了放东西的地方,祁醒把她放到长椅上,扯开新买的柔软拖鞋的标签,单膝跪地给她穿好。
不管过去现在经济条件和社会地位如何,叶伏秋始终都是不习惯别人伺候的人,别人多一点服务她都会不好意思,大部分的时候比较喜欢亲力亲为。
譬如海×捞的服务就太热情,如果不是朋友点名要吃他家,叶伏秋一般不会主动走进去。
但是她却无比享受祁醒的伺候,似乎这些早就是刻入骨子里的习惯,她喜欢看他为自己低头,默默为自己做一些不能再日常的事,展露只在她面前才有的样子。
祁醒这样真实自然地在她身边,叶伏秋觉得心里踏实。
祁醒捏着她的脚腕,看见她脚后跟红了,按了几个地方,抬头问她:“疼吗?有酸的感觉?”
叶伏秋摇头:“我都说了还好,别担心,不过拖鞋果然比高跟鞋舒服多了。”
说完笑着晃了晃脚,露出几分俏皮。
祁醒坐到她身边,端起自己的拿铁喝了口,“我记得以前没有天鹅。”
叶伏秋捧起自己的美式,摇了摇里面还剩下一小半的冰块,“应该是你毕业之后收到学校的,不过冬天的时候都会赶回室内,只有春夏的时候湖面上才有动物。”
她偏头,盯着祁醒的侧脸。
这样和煦平静的画面,是自己大学四年在这里念书时无时无刻不幻想的。
幻想,也是妄想。
今天有他陪着这样痛痛快快逛一遍校园,圆了不知道多少遗憾。
“想什么呢?”祁醒目视前方,却问。
叶伏秋视线流连在他五官每个角落,看得半入迷,语气慢慢:“在想,你的朗姆拿铁是不是很好喝。”
祁醒手里的杯子里还剩下一半左右,但他却说:“可我喝空了,怎么办。”
他偏头过来,对上她澄澈又勾人的眸子。
眼神交汇下的潜台词,两人心知肚明。
祁醒低头过去,叶伏秋伸手,攀上他的肩膀。
槐树茁壮茂密,枝叶织出一大片阴翳,摇曳着,为靠近接吻的情侣打下一片灰色的清爽。
……
崇大附近有个街心花园,每逢春秋都会有不少居民在周末到公园里野餐。
有一段区域是可以开车进入的,此刻晌午往午后过渡的时间段,盛夏的公园里几乎没有来自讨暑热的人存在,于是藏匿于小林子里的高大路虎车成为无人察觉的存在。
风动吹起树叶沙沙作响,自然的动态为树下不太自然的动静遮掩去些许羞人的大胆。
高大的越野车静止停靠着,却时不时在树荫下摇晃出虚影,旖-旎暧昧。
叶伏秋脚上的拖鞋早就在他把自己抱去驾驶位的时候就甩掉了,此刻面对面骑在他身上,发软的上半身几乎栽进他怀里,双脚脚趾因为浑身战栗忍不住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