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伏秋被他的浮夸惹笑了,生怕被人看见丢人,凑近赶紧把他的胳膊放下去,“干嘛呀你,神经啊,奔三了中二病还没治好?”
实际上她这期间笑声就没断过,刚下台的紧绷感也被疏散了。
她一靠近,祁醒就顺势揽过对方的腰,替她擦了擦鼻尖冒出的汗,认真夸赞:“说得特别好,比前面那俩催眠的爹味老板好一万倍。”
他倒是谁都敢不服谁都敢数落,她这小人物哪敢说那种大话。
“人家可是大人物,可不能这么拉踩我。”叶伏秋抬手轻轻打他嘴一下。
“我又没说错,没瞧见台下那些学生都困成什么孙子样儿了,毕业典礼主角是毕业生,高兴的日子跑这儿说教什么。”
祁醒说完,抓住她刚刚打自己嘴的手,亲了一下,眼神却故意压沉:“还有,你打我嘴干什么。”
被他亲过的手指痒痒的,叶伏秋弯眼睛:“怕你乱说话得罪人,主要是别连累我。”
不过她确实赞同他说的,说教的致辞并不适合今天的氛围,更不能获得学生们的认同。
“得罪?”祁醒轻叱:“就是当着面说,他们都不敢掉脸子。”
他可是祁醒。
“我说什么来着,不管你干什么,都有我给你兜着呢。”
叶伏秋拉住他的手,“今天不用兜,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她想了想,“不过不用替我兜着,但是要替我结账。”
叶伏秋也有一箩筐在崇大没能和他一起实现的遗憾,拉着他从树荫下走出去,在眼光下眯眼说:“祁学长请我喝个咖啡呗。”
“墨迹咖啡,你说的,很不错,可以尝尝。”
崇大那三年,没有他的崇大三年,她无数次地走进墨迹咖啡,点一杯他说不错的柑橘美式,试图用美式的苦压抑心底的苦,用柑橘的清甜去留恋那些逝去的美好。
他曾经走过的地方,他提及过的东西,都像能延续那场美梦的添加剂。
她不顾后遗症,一次次地加在杯子里灌下短暂续命。
祁醒看着她,讶异于他们两人每次都能不约而同地想到同一件事上,热烈阳光正晒得皮肤发痒,他握紧她的手,任由对方拉着自己走。
他勾唇:“成啊,今天的消费学长买单。”
叶伏秋被哄得高兴,双手握住他一手,拖拽LAMGHUAN着他快点走,行为举止少女感尽显。
“学长什么学长,你说这么顺嘴也不知道害臊。”
祁醒一听,三两步跟上瞬间走到她身边,低头恶狠狠来了句:“我不知道害臊?哦,那荣明一口一个学长的时候你就不觉得他不害臊了?”
“叶伏秋,你双标得很。”
叶伏秋静静盯他几秒,噗嗤一笑,拉着人告诉他:“你在吃什么乱七八糟的醋?”
“跟你同步一下信息吧,在你隐姓埋名消失人海的不到半年里,人家荣学长已经订婚了。”
祁醒愣了一下,然后与她对视,似乎有些意外,然后评价一句:“他认输得倒是快。”
“什么啊,人家是遇到更合适的了。”她纠正。
“刚被你拒绝就能这么快找到订婚对象,我看之前口口声声认定你的话也多半是扯。”
祁醒无心眼前绿荫校园的美景,目光始终在她身上,轻叱自证:“看见没,到最后非你不可的还是只有我祁醒。”
叶伏秋撒开他的手,换而踮脚,双手捧着他的脸,凑近让视线充满祁醒的模样,桃花眼弯得像被挤成片的花瓣,“是是是,你是最有资格的。”
祁醒握住她的手腕,挑眉:“有资格什么?”
她憋笑,补充下句:“做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