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呸,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垃圾
呸呸呸
这也就算了,这人还敢给脸不要脸地凑了过来,察觉到床边有人坐下的动静,秦言都不用睁眼就知道是这人,这硬邦邦的重量,再是轻轻一坐都跟地雷似的,等会把床给她坐塌她还丢不起这个人
“滚()?()”
她没好气地睁开眼,眼光就跟冷刀子似的扔了过去,恨不得把他剥皮拆骨全扔锅里,给弄出个十八菜摆一桌子喂狗
阮闵也自知理亏,坐在床边缩着,分明是老大一坨地人,这会儿看着都没气一般,低眉怂眼的,但是还是那张破脸还是那破性子
秦言咬着牙,很想一脚直接踹过去,但是前车之鉴在那里,她艰难地控制住了自己,狠狠瞪着这人,见他就是不走的,干脆就坐了起来,嘶了一声之后,她拉过人的手就直接咬了下去,一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她瞥了一眼
阮闵还是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用那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她,还是冷模冷样的,但是看着就莫名带着些气软
眼看着秦言收了嘴擦了擦血渍,他默默地伸出了另一只手递过去,非常老实的,还补充了一句
“随便咬()?()”
“滚,你当老子是狗啊?()_[(.)]???#?#??()?()”
秦言暴躁,看着他这张脸就烦得很,这吃亏的到底是谁啊,作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呢?
“莫来烦我()?()”
阮闵收回手,继续坐在那里不说话,冰冷冷的样子,但是莫名的却像是受气包一样,尤其是那手上血渍他也没管,顺着手腕就往下淌。他倒是注意着不弄到被子上,全染到他衣服上了,看着跟什么事故现场一样
秦言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咬到大动脉了?但是不可能的,她又不是狗,怎么能咬得这么厉害?所以思前想后只有一种可能
这狗男人在卖苦肉计
秦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再盯,再看,这人还是一动不动完全不管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做给她看的,还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烦都烦死了,你是不是有病?”最终,秦言还是赛不过心软,找出手绢砸他脸上,让他自己擦的
虽然她态度依旧是非常不耐烦的,但是阮闵狠狠松了口气,拿着手绢随意擦了擦手腕,完全不在意这点伤的。他平日训练但凡出点血都不止这点点,更别说在战场上了,秦言再用力一点,他也没有异议的
“对不起”他道歉
他昨晚上,确实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像是一个素了半辈子的饿狼,好好在圈里躺着呢,面前突然多了一块甜美鲜嫩的嫩肉,还是完全不设防备的、就放到嘴边的,让人根本无法把持
“滚”秦言恼羞,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昨晚上的事情,也不想再看到任何和昨晚上相关的人
“给我,躺到那边,脑壳背到我,懂?”她冷笑
阮闵看着她那张红到快要爆炸的脸蛋,视线扫过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又掠过紧致的锁骨,喉结微动,然后在秦言冒火要杀人的目光下,总算是挪了步子,一步两步
没等秦言松下气,他又转了回来,朝着秦言伸出了手,那手掌宽大得能包住秦言的脸,在她瞪大的双眼中,帮她散了散鬓角的丝,微微遮挡,在她恼怒的神色下,低低说道
“有印子”
说完,他非常老实陈恳地站在那里,弯着腰背,把那只没被咬的手伸到她的面前
“啊啊啊啊你他妈的老子弄死你”秦言不咬人了,她狠狠拍开这人的手,终究是忍无可忍,朝着人狠狠扑了过去,跳到他的身上,按着人的脑袋疯狂抓挠
憋了一上午的气那是怎么也憋不住了
就这狗东西,她真的要弄死他,不要脸的狗东西
……
打架是一时爽,事后,秦言看谁敢多说一句都
她阴沉着一张脸,目光沉沉地看向阮丹青,人听话懂事,在一边带着小崽子,没有半句多嘴的话。再看看阮冬青和陶桉树两个,这会儿也是跟小鹌鹑一样一眼不敢乱瞄,低着脑袋瑟瑟抖,很有小废物的自觉了
秦言郁气稍微松了一些
至于剩下的阮闵,她现在是一眼都不想看到的,车子一到站,就大步流星地朝着外面走去,然后理也不理人的,直接坐上了回军区的车子
从火车站过去林南军区要转趟公交车,等车杂七杂八加下来可能要三个小时,有些麻烦,但是秦言也不在乎了,反正她一天天也没有工作,最多的就是时间
身后
阮丹青还在迷茫疑惑,但是眼看着亲妈走了,也只是冲着阮闵点了点头就快步跟了上去,她虽然憧憬期待爸爸,但是那肯定还是妈妈第一的。
而阮冬青就不一样了,作为多年已婚、娃儿都能打酱油、夫妻生活蜜里调油的老油条,她直接冲着阮闵竖了个中指,狠狠瞪了瞪人,低声骂了句不要脸,就哒哒哒跟了上去
陶桉树走在最后面,怀里抱着个小崽子,看着前面的一家子,再看看后面站岗似的岳父,忍不住给人竖了个大拇指
这倒不是代表他夸阮闵并且支持他,纯粹就是作为一个怂蛋对于这种真汉子的度派的敬佩,本来还以为就阮闵这冷冰冰的模样还有秦言骂骂咧咧的反感的样子,两个人中年人再怎么也得折腾个几年的
结果,结果呢?
真汉子啊,真不愧是能当司令的人,就是有效率
陶桉树感叹归感叹,人那是唰一下就追了过去,紧跟在其他人屁股后面,也是没和阮闵搭一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