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要当老大的好”阮冬青得出结论,“还是要有手艺,没得手艺没得水平就只有干活路,手头有东西老,那轻松得多啊”
“又有钱又轻松”她强调
“懒”阮丹青睨着她,没好气地说着,“该搞咧还是好好搞,人耍到一天天就是耍懒了的,你莫丢了你的手艺”
“放心放心,我有练的哦”说起干活了,阮冬青缩了缩脖子,就转移了话题
“那你咧姐姐,我听廖孃孃说你要考那个撒子级嘛,啷个样?”
“就这样噻,先准备到,到时候看那边要人的话去考一下,得行就好,不行现在也可以老”阮丹青简单说着,没说什么一定会考上的话,也没说自己到底准备了多少
她就是这种,在事情落定之前不会多说一句,真要说了,那也得是已经确定了的人
和阮冬青这种一天一个口号,一月一次奋斗,一年改一次梦想的人截然相反
“哇哦,那基本上稳了”阮冬青停了转头就冲着陶桉树这般说道
“泼烦得很”阮丹青无奈
“嘻”
……
姐妹俩在车里打打闹闹的,你一句我一句,一个恬静一个俏皮,但是又意外的和谐
秦言坐在前面,看着两个闺女相处,脸上,是压不住的笑容
她这一辈子,最大的成就也就是这两个孩子了,虽然两孩子性格各异,虽然她们都有缺点,但是都是她一点点期盼着,一点点小心翼翼拉扯长大的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她们姐妹俩能好好,能这样子一辈子扶持着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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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车内是欢声笑语,那边军区的信息科楼里,此刻却是鸦雀无声,安静得任何走动的
()脚步声都无法藏匿
办公室的座椅上,男人端坐在椅子上
他穿着一身日常的军装,但是也难掩他神色的冷冽,那像是雕刻一般的五官,棱角锐利得让人不敢多看,尤其是那一双漆黑的眼眸,带着尖锐的冷漠,被他盯着点人便如同被猛兽盯上一般,下意识怔愣僵住,不敢有所动弹
秦思丹便是如此
更甚至,因为心有算计心虚,她慌乱地低着眸子,藏住其中的惊慌,但是也藏不住过于苍白的脸色,还有微微颤抖的手
她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过来这边,他过来干什么?他,难道是知道了什么吗?
还是说,秦思丹最害怕也是最恐惧的,是这人要是也和她、和那小崽子一样,拥有了上辈子的片段
那一切就都完了
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虽然这也是她胡思乱想,但是秦思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总是忍不住去想这人要是知道了怎么办
上辈子,上辈子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这人就能因为阮冬青夫妻俩的一面之词而直接放弃她,到了后面,更是因为些蛛丝马迹算不得证据的东西直接对她出手
想到上辈子这人最后一点情谊都不念的,甚至枉故自己的身份,以权谋私为秦言求情,秦思丹对这人就是又恨又惧
即便她上辈子是犯了错是走岔了路,但是到底是‘父女’一场的,他怎么能做得这么绝情呢?怎么能一点情面都不留给她呢?
那么多年的情,那么沉重的恩,他怎么就能一点不顾呢?
秦思丹只能自己为自己谋取前程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尽管努力克制,但是也完全掩藏不住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男人锐利的目光看向面前的秦思丹,声音过于冰凉强硬,也遮盖住了其中的关怀
秦思丹被这个声音惊醒,强迫自己抬起了头,双手紧紧捏在腿边,在心里再三强调要自然,要自然,也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突然来这边军区的原因,除了想要早点解决掉秦言她们这些隐患,那就是害怕被这人发现端倪
作为从战火中出来的人,作为时不时就和敌人和特务和各种坏分子接触的人,他太敏锐了,也过于谨慎
秦思丹不敢去赌,她也不敢在有他在的地方动手,这人最擅长抽丝剥茧,也是最知道怎么打心理战对付人了
没人比他更有耐心了
“没,没有”
秦思丹苍白着一张脸,上面难掩惊慌,尤其是和他那双漆黑没什么情感的眼对上,更是眼睛一酸,心中哽到无法呼吸
秦思丹的父亲是在51年因病去世的,那时候都秦思丹也不过十四岁,不大不小,好日子也才过上没两年,好不容易从乡下的丑小鸭逐渐蜕变,又因为父亲去世而终止
那段时间她惶惶不安,非常害怕其他人把她送回村子,她这个年纪,非常清楚地知道她一旦回乡下会有什么下场
十四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