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豫麟却一脸愁闷的样子,“就是因为有人管着了,才不想娶啊。皇叔不也一样没成婚吗?为何皇叔可以一人自由自在的,豫麟却不可以?”
奚筝脸色变了变,听到这番话忍不住握紧了掌心,自由自在?
真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王爷本就受制于人,再娶,让另一个人也备受其中煎熬吗?
慕闲引并未觉得慕豫麟说的话有什么歧义,只是忽然道:“既然想一个人,为何刚刚在殿内提及了容家小女容语霞?
你知不知道,这是间接为你父皇提供了人选?只是身份低了些罢了,古往今来,庶女提到主母跟前养着的还在少数吗?”
庶女变成嫡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此刻容柳烟还失踪了,一年两年,或者直接尸骨无存。
容纪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若是动了念头,那便会直接落实。
容语霞摇身一变,从庶女变为嫡女,慕豫麟打的会是这个念头吗?
只见对方一脸诧异,“豫麟只是随口一提,怎么会变成这样?皇叔,你可得帮帮豫麟啊,豫麟只不过是因着容柳烟失踪了,这才提起了容家另一个女儿,万万没有这样的想法啊。”
他一脸的焦急,似是真的是无心之失。
“本王会试着一提,但你也不必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如果你父皇做了决定,谁也撼动不了。”
慕豫麟一把抓住了慕闲引的衣袖,焦急化为欢喜。“皇叔真是太好了,那豫麟就先谢过皇叔了。”
奚筝望着离去的背影,说了一嘴。
“王爷,他真的挺会装的。”
眼前闪过一抹白,奚筝头一偏熟练的躲过,不待慕闲引开口,他自己说道:“知道了,隔墙有耳。”
星凝园内,苏雀望着那一缕斜阳,不自觉的蹙了蹙眉。
慕弦惊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传来,难不成他也失踪了?
苏雀最终坐不住了,喊上杏蕊,两人匆匆出了府。
坐上马车之后,她才恍然想起来,皇宫是那么好进的吗?
马车内迟迟未传来声音,车夫不由问道:“小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没有听见苏雀的声音,只见帘子一动,苏雀和杏蕊又走了出来。
“不去了。”
车夫一听,手里的鞭子不得已又收了回去。
苏雀就站在苏府门口,身边的杏蕊想起了什么,出声道:“小姐,其实您以要赏赐的名义入宫,也是可行的。”
苏雀轻叹了一声,“不可,那我替慕弦惊挡剑一事岂不是目的不纯了?”
其实本来也不纯,她本就是为了救自己。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似是在向着她招手。
杏蕊在旁边道:“小姐,好像是许大夫。”
苏雀向着那道身影走了过去,越近越看得清楚,不是许矜眠还能是谁?
“许姨,您怎么过来了?”
许矜眠带着人边走边道:“找你来叙叙旧不可?在南山时,你身边的那人可差点一剑杀了你许姨啊,这不,许姨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安全归来。”
苏雀想笑,但是心里压着事,笑起来的表情还不如不笑。
三人来到了一家酒楼,上了三楼的包厢。
人刚一坐下,许矜眠就道:“怎么了?一脸愁闷的?”
苏雀该怎么说呢,一开始信心满满等着慕弦惊和容柳烟好事将近的消息传来,结果突然女主不见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当然,这万万不可对许矜眠言明。
“突然遭遇了棘手的事情,一点头目也没有,可不愁吗?”
这酒楼上菜的度挺快,三人刚坐下没多久,点过的菜便上完了。
“说来听听,许姨看看能不能有帮到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