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整个人再次被挟持,他才敢抬眸,而眼前早已没了阿烈的身影。
慕闲引担心时间一长会多生事端,出了南山之后便直奔皇宫而去。
大殿内,慕豫麟和慕承衔立于皇上面前,本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慕弦惊却迟迟未来。
皇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周围的气压明显低了不少。
这时,方公公由远及近,走到皇上面前耳语了几句,皇上听完之后一脸不悦。
“既然他不在,那便不必再多言,反正他一心只有容家那个小女儿,何曾将朕的话放在心上?”
皇上龙颜大怒,方公公头垂的更低了。
慕承衔上前一步道:“父皇,弦惊他可能事出有因,不是故意不来的。您也知晓他的,毕竟是从小到大的情谊,难免关心则乱。”
慕豫麟闻言也道:“是啊,父皇,您不知道吗?听闻容家那个小女不见了。”
皇上这火气噌的一下全灭了,“不见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见了?”
这消息传的突然,只说结果,并不知其过程,因此慕承衔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慕豫麟像是随口一提般道,“这还真不知晓,不过也真是奇了,这容家两个女儿,接二连三的闹失踪。”
居于主位的皇上垂眸凝思,忽而怒的一拍面前的矮桌。
“弦惊到底想干什么?朕是说过要给你们三位皇子择妃,可他也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啊?
朕知晓他对容家小女的情谊,他只要开口,朕会不准吗?何以利用这样的方式让容家出现在大众视野之中?”
这一动静,闹的两人齐齐抬眸向着上方看去。
慕承衔见皇上情绪激动连忙安抚道:“父皇,容语霞失踪可能是与弦惊有些关联,可这容柳烟却不一定了,如若不然,弦惊也不会在这个时期依然忙于寻找她了。”
慕豫麟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视线被立于柱身旁的花鸟瓷瓶吸引了。
“朕倒是气糊涂了,可这容柳烟是怎么一回事?何人敢明目张胆的劫持容家小女?事情闹大了,对于双方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这一次,慕承衔不敢再随意揣测,静静的站在一旁。
沉默并没有维持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通报,皇上一听是慕闲引,连忙将人召了进来。
在看到他身旁站着的慕渊时,皇上脸上短暂的浮现一抹笑意。
慕渊颈上架着两把交叉的利剑,当然不会自寻死路的随意动作,他一动不动的站在殿前。
膝上突然被一道力踹了一脚,不得不跪了下去。
重新来到熟悉的皇宫,慕渊并未以嘲弄的视线望过去,而是先四处看了看,这里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不变的是死物,变了的是人心。
慕闲引一进来便现少了谁的身影,心下微明。
“先将人押入天牢,仔细看管!”
皇上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
随行的侍卫立即将慕渊带离,方公公也知趣的退了下去,大殿内便只剩下了四人。
皇上先对慕闲引说了几乎关怀的话,大致都是些关于捉拿慕渊的,而后才忽然提及容柳烟的事情。
“臣弟也不知,但昨夜弦惊去了南山的庄子,临走时似乎带走了什么东西,可能是关于容柳烟的。”
此话一出,皇上直接派人去了三皇子的寝宫,不多会儿便拿来了不属于三皇子物件的衣物。
几人看到那外衫时,不禁一愣。
慕闲引当然记得这件外衫,不是容语霞的还能是谁的?慕弦惊受伤回来时,容柳烟也一同下了山。
当时苏雀为了确定一件事,还专门跑去问了她。
一想起苏雀,他就想到了昨日的事情,脸色猛地一沉。
皇上注意到慕闲引突然变了脸色,不由问道:“怎么,这是何人的?”
触及到皇上的视线时,慕闲引立即回神道:“是容柳烟的,臣弟尚还记得,在正式秋猎那日,容柳烟就是衣着此件苏黄外衫。
如此看来,容柳烟已经失踪一天一夜了,现在还未有任何消息,恐怕凶多吉少了。”
慕弦惊的人找了一天一夜,还未有消息传来,很难不让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