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敲响,孙浅仪一回便见到被自家侍女带进来的容语霞。
侍女没多做停留,将人带到之后,将房门缓缓合上了。
孙浅仪知道她上来的意图,“别再劝我了,我知道你在容家也不容易,你那嫡女妹妹就是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她手指向窗外,“你瞧,与旁人倒是聊的很开心。苏家确实比我孙家势大,但你妹妹未免也太狗眼看人低!”
透过窗口,容语霞自然瞧见了下面欢笑的几人,在孙浅仪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勾了勾唇。
只一瞬,又再次恢复了原样。
“浅仪,这其中或许有误会,不如我们将话说开,也省得彼此心中有疙瘩。”
孙浅仪沉默不语,望了一眼窗外的人影。
良久,她道:“好,我倒要看看她要作何解释!”
溪水澄净,不一会儿,杏蕊与云豆就抓上来了几条鱼。
鱼在掌心里极其不安稳,不停的甩着尾巴。
两人又倒腾了一阵,几人围坐在一起,中间是正在烤着的几条鱼。
苏雀心里美滋滋的,不让她下去玩水,那行啊。
看别人去玩过过眼瘾也行,于是便有了杏蕊与云豆一起下溪的一幕。
水中清澈可见底,不时的还会有鱼扑通着跃出水面,杏蕊和云豆干脆直接弯腰抓了起来。
苏雀与容柳烟说说笑笑好一阵,这才聊起容语霞的事情。
“容语霞想见之人是慕豫麟,不过应该没见到他本人。你呢,可有探听到什么?”
容柳烟坐直身子,望了一眼烤的滋滋作响的肥鱼。
“别提了,我甚至连青怜姑娘的面也没见到,无功而返。”
苏雀心中更是奇了,她不仅顺利见到了青怜姑娘不说,还与她成为了友人。
应该算是吧,毕竟是她亲口说的,若是想来找她随时都可以,还不收费。
云豆又添了几根木棍,燃烧着的火苗又往上窜了窜,杏蕊怕烤糊了,连忙将鱼翻了个面。
只听见云豆郁闷道:“也不知怎的,他们突然说青怜姑娘那夜不见客,真是稀奇,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将银两拒之门外的商人。”
苏雀双眸一紧,如此看来,青怜姑娘在春怡楼应该也有一席之地,掌握话语权。
就是不知是不是春怡楼的背后之人之一?
容柳烟思索了一阵才道:“二皇子?那可真是稀客。谁人不知二皇子性子软糯,可我这姐姐却想着要见他?真是令人不解。”
她眸子里映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一张小脸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而后,她看向苏雀。
“你有何见解?”
苏雀身下是一层草绿色的方布,足够她躺下身子,于是她便躺下了。
眼前是广阔的蓝天,零星飘着几多白云。
她气息平缓,“你应该猜到了吧,那同样是我的所思所想。”
沉默席卷而来,火堆里不知烧到了什么,突然乍响,声响却短暂。
身边落入一道暗影,容柳烟似是才缓过来。
“那二皇子藏的可真隐秘,不过说起来,容语霞为何将所有的赌注压在了二皇子身上?我想不明白。即便不是弦惊,那还有大皇子,怎么看二皇子都不是绝佳人选。”
苏雀突然唇角上扬,终于想起了为何那次在避暑山庄,容语霞的背景会如此慌张?
“那如果我说,慕豫麟与慕渊有着什么关系呢?”
容柳烟的头偏向了苏雀,眼眸里满是震惊。
“你说什么?”
苏雀突然坐起身来,“你没有听错,就是你理解的那般。”
余光里那几道身影越来越近,她提醒道:“你好像惹麻烦了。”
孙浅仪气是没消一点,一脸阴沉,苏雀一看那架势便是来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