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容柳烟的肩,低头望了过去。
眼前的人眼泪一滴一滴的坠落,慕弦惊抬起的手都有些轻颤。
慕弦惊自幼与容柳烟相识,可这还是第一次,她在他面前落泪。
小时候荡秋千,他没有看好导致小容柳烟摔了。
膝盖都破皮流血了,她没哭。
他还以为人摔傻了,他自己内疚的哭个不停,还是容柳烟说她没事,他才止住了哭声。
如今,好端端的,人在他面前落泪了。
眼泪是温热的,不烫。
可慕弦惊的心里好像被烫到了,火辣辣的疼。
手被人握住了,容柳烟顶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慕弦惊。
“我本来没觉得委屈,我是容家的人,理应为容家奉献些什么。可是慕弦惊,为什么从你口中说出来,我会觉得委屈呢?”
容柳烟哭的声音哽咽起来,“你今日不该来的,害的我掉了眼泪。”
“是我的错。”
容柳烟摇了摇头,“你没错,是你对我太好了,好到我可以理直气壮的在你怀里哭出来。”
“慕弦惊,我不是一个爱掉眼泪的人,我觉得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慕弦惊将人拉的近了些,“所以,你才从来没在我面前掉过眼泪,就连摔伤了也没有哭过?”
面前的人沉默不语,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抬手轻捏对方的下巴,让对方直视自己。
“傻不傻啊,眼泪只是用来泄的,你管它有没有用?”
“还有,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会千方百计的对你好,最好是让你永远也离不开我。”
容柳烟被他的话说的耳边泛起了红晕,不自在的眨了眨眼睛。
苏雀她们刚回来就撞见了这样的场面,不免咳了咳作为提醒。
天色渐晚,他们该走了。
对面的两人当即装作很忙的样子,视线落在了别处。
苏雀笑着摇了摇头。
跟容柳烟告别之后,几人上了马车。
在转角处时,慕弦惊下了马车,跟苏雀道了声谢。
苏雀懒散的摆了摆手,马车继续前行。
凛阳接到人之后,一脸震惊的望着慕弦惊。
“殿下,您今日是被人整了?”
慕弦惊毫不在意,在酒楼里换了一身衣袍之后走了出来。
“你在想什么呢?事出有因,其他的你也别再问了。”
这件事情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了,他还是要形象的。
“派人去山庄附近守着,对了,安排的隐秘一点。这件事情,不可走漏一点风声。”
凛阳应了一声,其实这也是下下之策,耗人耗力,也有可能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殿下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如今,怕是为了容姑娘吧。
慕弦惊走在回宫的路上,眼神也愈的坚定。
他要尽早坐上太子之位,绝对不会再让柳烟受任何委屈。
只有人在他身边,他才会真的放下心来。
夜幕降临之际,街上一片热热闹闹。
苏雀扶着杏蕊的胳膊下了马车,只见众人都向着一个方向聚集而去。
她不禁好奇的拉了个路人询问,起先那男人见是一位姑娘,眼里有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说出来的话也张扬下流了些,“你一个小姑娘还是少打听些这样的事情,免得我会以为你对我有什么想法?”
苏雀意识到了这男人的不怀好意,“哦?杏蕊,去买一面铜镜过来。”
男人不明所以,是以愿意停留一看,何况苏雀的脸确实长的很对他的胃口,就是不知道摸上去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