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雀险些被脑海里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到,“一到关键时候不出声,这时候来劲了?”
系统咂了咂舌,又不出声了。
苏雀并未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而慕弦惊在她说完话之后跟原地复活了一样,眼神里满是星光熠熠生辉。
合着容柳烟是慕弦惊的药啊,只是听见她无事就立马精神了。
慕闲引则给慕弦惊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既然慕渊想要的是皇位,那么容柳烟他自然也要得手。
你们之间的感情瞒不过旁人,可预言横亘在你们之间,注定一路崎岖。皇位慕渊要,同样的,容柳烟他也会要。”
绳子勒紧的声音令苏雀忍不住望向了慕弦惊,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慕弦惊,你生气就生气,作贱自己干嘛啊,赶紧松手!”
慕弦惊死死的攥紧了掌心,胳膊上的肌肉瞬间鼓起,绳子瞬间勒得更紧了。
更要命的是,他胳膊上的伤口也不是闹着玩的,这绳子一勒,伤口一磨损,鲜血瞬间染红了黄绳。
苏雀劝也劝了,慕弦惊就是不松手,她忍不住上前要去掰开他的手。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生命开玩笑啊,你小子身上可不止你一条命。
她掰了半天也没有撼动一点,还将自己累个够呛。
慕闲引望了一眼各自努力着的两人,终是抬起了胳膊,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慕弦惊的胳膊上。
苏雀怔了一瞬,望着慕闲引手背上隐隐鼓起的青筋。下一秒,慕弦惊疼的直接闷哼了一声,攥紧的掌心也疼的松开了。
末了,慕闲引从怀中拿出了帕子,细心的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苏雀看呆了,这就是血脉压制吗?
刚刚慕闲引的五指直接覆上了慕弦惊的伤口,接着狠狠的按了下去。
慕弦惊幽怨的声音闷闷的响起,“皇叔,你要不要下手那么狠?很疼的。”
“噢。”
慕闲引凉凉的望了他一眼,“本王以为你很享受呢?本王可比那粗粝的绳子温柔多了。别动不动就将疼放在嘴边,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骨气?”
苏雀险些没憋住,她紧抿着唇角,笑意还是偷偷跑了出来,对上慕闲引疑惑的视线时,立马收敛了。
慕闲引将帕子叠好,重新放回了怀里。
而苏雀却有些恍惚了,那个灰色帕子怎么有些眼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可她终是没有想出来,干脆也不想了,可能是在谁身上见到过吧。
水滴声时不时的在安静之际传了过来,三人闻声望了过去。
角落上方起初只是一滴一滴的滴落,后来完全变成了直线式的下坠,不久上方就被打湿了一片。
慕闲引陷入了沉思,若是按照他刚掉落时的位置相比较,那么这里的位置便是逐渐偏北。
若说北面有什么邻水之处?那便只有······
“山庄的泉水处!”
慕弦惊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皇叔,出口或许就在那里。”
苏雀闻言一震,果然是男主,感官就是敏锐。
“可是我们没有钥匙,该怎么出去?这里也很空旷,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不然的话,我们便可以引诱他们了。”
慕闲引淡淡出声道:“不需要躲藏,也可以引诱他们开门。”
苏雀立即偏头望向了他,“你有法子了?”
慕弦惊从慕闲引的身上看到了成竹在胸的气势,随即想起了他之前听到的话,父皇为何要忌惮皇叔?
在他看来皇叔是不会争抢皇位的,如若不然,皇叔也不会在暗中教诲他们一些道理了。
慕闲引的声音在房间内轻声响起,苏雀由起先的怀疑逐渐变得放松,最后全然相信了他。
慕弦惊并未言语,但显然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