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琥珀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用常人水平来衡量，他应该只是个‘一般的人类强者’，但是——”
符华话锋一转。
“他太诡异了。他的每一种战斗技巧，以常人的能力来判断。。。。。。不，就算是我们，穷极一生恐怕也只能在这之中的某一个领域达到他目前的境界，再有天赋也不可能做到几乎每一种战斗技巧都登峰造极，更何况他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
符华敲打起键盘。不过或许是因为不大习惯的缘故，她每敲打一次，就得将视线从屏幕转移到键盘上。
“。。。。。。倘若世界上真的有这等奇人，我们却从未有所听闻。。。。。。而他却凭空出现在了我们讨伐第三律者的关键节点。”
大概是有点看不下去符华这幅断断续续的样子，维斯挤到符华身前，代她敲打起键盘。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你想详细调查一下白鹭姬的过去吧？”
“那个已经做过了，基本已经确认当中至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内容都是假的，其中也包括‘白鹭姬’这个名字。”
在道谢后，符华推了推眼镜，维斯则是露出了一副傻眼的表情并停止了敲打键盘的双手。
“咦？真的假的？话说，你都已经调查到这个地步了，还有必要查下去吗？”
在维斯看来，不管少年身份如何，至少目前是没有什么能够再挖掘下去的线索了。
对此，符华摇了摇头。
“大概二十多年前，曾经有人提出过一个想法，将战略知识、思维还有战斗技巧整理成数据然后输入进人脑，进而大幅度缩短女武神的培养周期，甚至是制造出理论上精通所有战斗技巧，并且拥有强大战术头脑的，‘完美的士兵’。这个想法后来被采用，并且投入了大量的技术、资金还有人力进行研究。”
“如果是那个的话我也知道一点，我记得最后是失败了吧，因为人的大脑育的决定期是在一到二岁，而那个计划最大的难关无异于重塑人脑。也就是说，想要达到理论的效果，必须在婴儿期就对人体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干预，否则根本无法达到预期的效果。”
“没错，对婴儿进行实验这一点不管怎么说也过于违背道德底线，研究最终被叫停。”
“最后好像只做出了可以植入在大脑里的生物芯片吧？不过也因为没什么太大的用处所以没引起重视。”
维斯调出了近二十年前的档案。
说起来，“白鹭姬”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啊。
维斯这么想着。
“所以，‘大侦探福尔摩斯’小姐，你的想法是？”
“可能有人擅自将研究继续了下去，并且是在能瞒过天命组织耳目的情况下。最终，其研究成果就这么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原来如此，有道理。对了，那个研究叫什么来着？”
“完人计划。”
***
“累死了。”
和帝王级崩坏兽对峙后都没这么疲惫过吧。
那之后，同时承受着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我总算是从客厅的骚动中得以抽身。
“我，这辈子绝对不要去碰酒精这种东西。”
再次如此扬言的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欢迎回来。”
在觉察到我后，躺在我床上玩着游戏机的布洛妮娅如此说道。
“你还在啊。”
其她人已经先行离开了。
布洛妮娅并没有立刻回应。她默默地盯着掌机屏幕，手指飞地操作着手柄。我犹豫了一会儿后，坐到了椅子上。她将螺旋状的马尾扎在脑后，有着天蓝色内衬的白色外套从她身上微微滑落，洁白的肩膀和一侧已经滑到手臂的黑色背心露了出来。腿部的外设义肢靠在床头柜旁，洁白的双腿就这么摆在我的枕头上。
“稍微有点事情。”
在按下暂停键后，她拍了拍床上的空位。
“。。。。。。”
见我没有任何反应，她又拍了拍。
我犹豫了片刻，最终不得不认命坐在了她旁边。
说实话，她现在的样子相当的不妙。。。。。。当然是指那方面。加之手臂上仍然残留着丽塔的触感。
我极力维持着自己的理性，同时以一副若无其事的口吻问道。
“所以，怎么了？是‘那边’的准备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那方面的进展一切顺利。”
她将掌机放到一旁，接着翻了个身，然后把双手举起。这是在示意我将她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