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有些事情,你去和伊藤说一下吧,我就先走了。”
“啊,等等……”
无视了对方的挽留,我转过身,朝来时的路走去,然后,在最近的一个小巷子里停了下来。
在确认周围没有人以后,我将手伸进上衣,在确认握住了某个东西后,说道:
“你是谁?”
仿佛理所当然一样,周围只有有些旧的建筑和被黄昏拉长的影子。
“……”
还不打算出来吗……
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距离我七米左右的位置。
一道凛然的女音在空气中响起。
“你怎么注意到的?”
她披着绀紫色的大衣,穿着同样颜色的旧式军服,偏蓝的长像波浪一般倾泻到腰部,长长的刘海盖住了右眼。乍一看只是个普通人——如果没有左手拿着的那把太刀的话。
毕竟包括生活习惯到战斗等各个方面都被姐姐她们彻底调教过,有人跟踪这种事情不难觉。
我没有回答,反而谨慎地打量着她。
带着武器,又刻意隐藏起自己的行踪,不管怎么看都不正常。虽然也无法排除只是模型刀的可能,但是从她的重心来看,至少重量和真家伙是没有什么区别的。而且,虽然她的动作看上去非常自然,但是几乎没有任何破绽,左手手腕也维持在一个可以迅拔刀的角度。
我握紧了上衣里的东西。
“你有什么目的?”
她的表情一瞬间看上去像是在苦笑,但是很快又摆出了扑克脸。
“……本来的话是想不留痕迹地解决的,但是既然被看见了就没办法了。”
下一刻,她的身影仿佛消失了一样,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银色的闪光。
“切!”
我迅拔出手枪,挡住了瞄准我脖子的刀刃。
嘭!
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
右手臂上传来的力量使我后退了几步,而她则站在离我只有三米左右的正前方。
她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后,将刀尖对准了我。
“!”
我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子弹伴随着几条火线朝她飞了过去。她轻易地避过子弹,接着以几乎滑行一般的度朝我逼近,刀刃从下往上挑起。
在以几厘米的差距下勉强躲过后,我朝她的心窝踢了过去,尽管传来了命中的触感,但大部分力量都因为她在关键时刻调整了身体的角度而被卸掉了。
“奇怪。”
重新调整好姿势,她缓缓说道。
“力量,度,反应力……不管怎么看都只有普通人的水准,但是刚才的动作……”
我踢出右脚,却被她用太刀挡住了,金属制的鞋底与太刀出剧烈的碰撞。碰撞仅仅持续了一瞬,为了避免失去重心,我迅向后跳跃,而她仿佛看准了时机,朝我刺了过来。
但是,由于预先判断出了刀的轨道,我将刺来的刀踩在了脚下,同时将枪口对准了她的眉间。
她扭过头,子弹从她的脸颊划过,同时撕下了她的一缕蓝。
她迅抽回刀,而这也间接导致我失去了重心。我立刻向后翻滚,再一次与她拉开了距离。
我大口地喘着气。
如果反应再稍微慢一点的话,或许刚刚就已经死了吧。不过——通过刚刚的交手基本已经确定了,虽然有些细微的不同,但她的刀法毫无疑问是北辰一刀流。结合她的战斗习惯,还有持刀的姿势。。。。。。
她举起了刀,再次向我袭来,而我仅仅是站在那里,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她接下来的动作上。
在注意力大幅集中的情况下,周围的景象仿佛都变成了慢镜头。为了确却地抓住那一瞬间,我伸出了手。
左手的拳头击中了即将挥下来的刀的侧面。冲击力和角度都不足以将攻击挡下来,但是,如果只是改变轨迹的话,就绰绰有余了。
“什?!”
她瞪大了眼睛。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原本是朝着心脏的攻击此刻却偏向了我的肩膀,而这一意料之外的情况也让她的身体彻底失去了平衡,对于她来说,已经来不及再次改变轨迹了。
——当身技,一种通过四两拨千斤的技巧改变敌人的攻击轨迹,使其失去平衡,再顺势反击的特殊防御技巧。虽然本来是需要剑才可以完整使用的。
我硬生生地顶住砍进肩膀的刀刃,同时将右手的枪抵在了她的腹部,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剩下的子弹全部打了进去。
赢了——尽管很想如此宣言,但是一股强烈的违和感占据了我的内心。
然后,我注意到了,她那被刘海遮住的右眼——严格的说,是被刘海遮住的,右侧的上半张脸,全部都是白色的崩坏兽组织。像是血管一样的紫色线条在上面蠕动着,同样是紫色的眼球中散出诡异的光芒。
“感染……”
被崩坏能侵蚀的人类会变成死士——没有任何生命和自我意识,仅仅会袭击活着的人的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