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脸早已涨得通红,感觉软管抽出后终于憋不住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没呼吸几口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了看许可,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惊喜的说道:
“我好了?!”
“当然。”
许可也是一阵轻松,心里如同一块大石落地,毕竟这可是他第一次给人做手术,还是这种简陋的手术。
好歹仗着自己的异能,没出什么乱子。
“太谢谢你了大夫!”
中年男子说着递给许可一沓钱。
这沓钱最大的面值只有五十,最多的是一块的,中间夹着几张五块十块的,叠放的整整齐齐。
“这是三百七十块钱,您别嫌少,我真的只有这么多……”
中年男子浑厚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愧疚,越说声音越低。
“你这是干嘛啊,用不着,我买这器械就花了三块钱,有机会请我喝瓶凉茶就抵了。”
许可打趣道。
宋奎又傻眼了,就几分钟前咳的像个肺痨鬼一样话都说不完整的老头子,这一会儿功夫一根管子下去就好了?
推让一番,许可到底是没收爷俩的钱,他本来也不是为了钱帮他们做的手术。
爷俩千恩万谢的离开了停尸房的大院,送走他们,许可正要回资料室,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来了!
这次许可开始检查周围所有的物件。
停尸房这个院子许可再熟悉不过了。
一遍巡视下来,许可瞧出了端倪,操作间窗子下那张遗弃的旧桌子上多了一块帆布,鼓鼓囊囊的,好像盖着什么东西。
这些破烂平时没人碰,好端端的怎么会多出块来历不明的布?
宋奎不知道许可为什么忽然又盯着那张破桌子,不过这两天许可身上让人摸不透的地方太多了,也不差这一点了。
走到离桌子不到五米的时候,许可看清楚了。
帆布盖着的是一个相机的镜头。
“出来吧。”
许可话音刚落,桌子后面慢慢站起两个人。
男的十五六岁的年纪,满脑袋卷儿,一身品牌潮装,胸前挂着一部微单相机,看衣着打扮,家境应该不错。
女的得有二十出头,高马尾,柳眉杏眼,高鼻梁樱桃嘴,样貌出众,再加上一身黑色户外行头,活脱脱一女特工。
俩人没说话,女特工从帆布下拿出相机就开始拆解,拆下的镜头足有三十公分长,一看就是专业拍远景的。
“说吧,你俩干嘛的,从停车场那边开始就一直跟着我。”
凭许可的经验,眼前这俩倒不是专程来对付自己的人,不过自己就是一个医院实习生,还是个搬尸体的,犯不上找个特工长枪短跑大的跟拍自己吧。
“不好意思,我们跟错人了。”
女特工说着就要拉着卷毛离开。
“我再问一遍,你俩是干嘛的,说不清楚,谁也走不了。”
许可又往前走了两步。
“姐,跟他废什么话,你先走,我给他上一课。”
卷毛说着从裤兜里抓出一把蝴蝶刀,打开卡扣,折出刀刃,攥紧了就要往许可这边冲。
“别!”
女特工慌忙阻拦,伸手去抓卷毛的胳膊。
不料胳臂没抓到,自己反而摔倒了,巧的是伸出的手正好抓住卷毛的脚踝,卷毛也应声摔倒,手中的蝴蝶刀不偏不倚,刚好掉在许可脚下。
许可捡起蝴蝶刀,一阵观摩。
蝴蝶刀的刀柄镂空极为精美,展开闭合时没有丝毫松松垮垮的感觉,刀身则采用了锻打工艺,即便是外行一看,都知道这刀绝对不是便宜货。
许可伸出大拇指从刀刃上轻刮一下,涩涩的阻滞感。
双侧刀刃都开好了,很是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