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从腰包里翻出一个打火机,尝试引燃喷灯。
匣子已经昏死过去,右臂也因为从手腕处被斩断,脱离了镣铐,垂在身下,潺潺流着血。
许可抓过匣子的手臂,拉到铁笼外,拿起喷灯对着手腕处的断面就烧。
蛇仔早已蜷缩在角落瑟瑟抖,赛陀螺则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屁股下面湿了一大片。
匣子如同遭遇电击,拼命抖动挣扎着,许可夹着他的胳膊,紧紧别在方管栅栏上,手上烧灼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此时的菜窖,宛如地狱。
而许可便是亲自行刑的活阎王!
直到整个断面烧的焦黄,甚至开始滋滋冒油,许可才松开手,关掉喷灯,吐了口气:
“这样的好处,是止血,坏处是即使现在送医,你的手也接不上了,你喜欢玩火药是吧,早知道给你备上点了。”
匣子单手被吊着,此时脸色蜡黄,虚弱的说不出话,但是想弄死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用不着那么瞅我,咱俩高低得死一个,你要是着急,我还是那句话,咬断舌头寻个痛快我也不拦着。”
许可脸上再无笑意,以同样的眼神回应着匣子。
匣子眼中的愤恨逐渐消失,转为绝望。
许可觉察到了变化,找来一根木棒,再次点燃了喷灯,缓缓烧着。
一边烧,一边哼起了小曲。
匣子缓缓闭上眼,眼角流下一行泪水。
他认命了,毕竟做这一行,注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操nm的,没炸死你,是老子安排不周,但是有你妈垫背,老子也算值了!”
匣子声嘶力竭的叫骂一句,伸舌用力,一阵剧痛从口转传来,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还有半截舌头。
许可愤然起身,手伸进铁笼一把薅住匣子的头往怀里一拉,顺势捏开匣子的嘴,把烧的通红燃烧正旺的木棍一把怼进了匣子口中!
匣子双腿乱蹬一通,再次昏死过去。
许可抽出木棍,往匣子嘴里瞅了一眼。
匣子舌头的横截面没再继续出血。
许可把木棍一丢,关掉喷灯,骂道:
“想死是吧,没那么容易!”
骑着三轮离开小院,许可在四家门诊分别买来了药物和针管,再次回到菜窖,把匣子在铁笼一侧绑了个结实,然后挂上吊瓶。
葡萄糖,营养液,消炎药,三管齐下。
匣子不吃不喝也死不了!
这个过程里,赛陀螺一直喋喋不休:
“虎哥是将军的干儿子,将军是t国最大的大毒枭,也是整个亚洲最大的毒枭,华夏是将军最大的零售市场,我只是他干儿子的小弟……”
“虎哥吩咐的事情,我不敢不做,不做就是个死啊,我只是他众多下线之一,你是龙城的对吧,龙城的江大春,也是他的部下,就因为做错一点事,现在也被抓回去了……”
“我真的是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我要知道他让我雇凶杀的人是你这种好汉,就是给我八个胆子我也不敢去做啊……”
“许可好汉,现在事情已经出了,你杀了我也没用,你看,你看我赔偿你行吗,你要多少钱都行,我全部身家都给你也行,只求你给我留条活路……”
许可见匣子并无生命危险后,关掉透视,转头看向脸上沾满木屑的赛陀螺,开口问道:
“所以你就是将军在南江省的负责人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