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人家问你读什么书,你弟进什么学,
不过是一般的客套话罢了,没有赶你走的意思。”书旗不在意地摆摆手。
“话说,你这么回的呀!别不是说了你在长春院读的那些书吧!”书旗有点紧张地问。
“没有、没有、没有,我牢记书旗姐姐的吩咐,
遇到不会回答,不懂的问题就装病,我说头疼就没回答。
不过,书旗姐姐,这大家士族子弟读的《四书》《五经》都讲了些什么呀!
您给我说说,我也了解了解。”阮清清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不会认为四书、五经是两本书名吧!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书旗笑不可支,笑得腰都弯了下来,眼泪都笑出来了。
看到书旗这个样子,阮清清一阵尴尬,心中倍感受辱。
‘笑什么笑,你又比我高贵到哪里去,不过一个伺候人的丫鬟,
还是个不知道被多少人坏了身子的丫鬟,我虽然在长春院长大,但起码清清白白的。’
想归想,阮清清脸上一点也没表现出来,反而更加谦虚,
甚至低声下气地说:“书旗姐姐是在大家族里当过差的,
自然见多识广,还请姐姐告诉小妹,这些书可都写了什么。”
听到在大家族里当差,让书旗不由地想到了真正的阮家姐弟,特别是阮清清,
当然不是这面前的阮清清,让她的脸一下在沉了下来,也停住了笑声。
她好恨,自己忠心耿耿,拼命护主,竟然落得个如此下场。
想他们两姐弟逃亡的时候,什么也不会,
如果不是自己,凭他们的本事,他们能不能活过两天都难说。
是自己把找到的食物分给他们,但他们一拿到食物就吃个干净,
完全不问自己吃过没有,吃完还嫌弃自己找来的食物粗糙难下咽;
住在破庙,晚上冷,是自己把衣服给她披着,
穿着亵衣亵裤抹黑去林子里给他们捡柴木生火,
林子又冷又黑,远处还有虎啸狼鸣,她也害怕极了!
但还是硬着头皮捡回了柴火,才一回来,他们又抱怨自己为什么去那么久,他们都冻坏了!
她撑着冻僵的身子用已经没有知觉的手指,在破庙里解难生火……
柴火湿,好不容易生着了火,他们一把推开她,
自顾自地在火堆边烤火,还吩咐自己再出去找点东西帮他们铺个床。
‘她也冷呀!’
哪怕他们姐弟流落街头,她也对她不离不弃呀!
那个长春院的管事妈妈,自己一看到她就觉得她不是好人。
哪有人会那么好,刚见面就送吃送喝,不嫌弃他们身上臭烘烘地,
热情地让他们上马车,还带他们去客栈洗漱换衣。
更是听到他们打算去武阳郡投奔舅舅时,就马上热情地表示可以送他们过去,
‘人家说她正好顺路他们姐弟也信!蠢货!’
自己苦口婆心地劝他们不要相信,赶快走,反而惹恼了他们。
不给她好脸色瞧,但他们是主子,她是下人,她没有资格挑剔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