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进这个小院,再没有阻拦。
站在屋门外,听着禅房里面传来的声音,楼皇后的脸黑得让人害怕……
“啊……欺人太甚!堂堂太子行苟且之事,公然辱我佛,我愧对佛祖呀!”
那带路的知客僧大吼一声,突然向旁边的石山重重撞去,
“喷……”的一声,知客僧头破血流人咽气!
楼皇后看也没看一眼,从她在那条小路上被知客僧领着看到太子的一刻,她就知道太子被人算计了,而她也在算计之中。
但她还是选择了来这里,她就是想看看,什么人会用什么方法算计太子,算计她,
但太子的愚蠢还是出了她的想象!哪里不可以安置人?偏偏把人安置在佛门里!
从站在这里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背后之人成功了。
屋里听到外面动静的两人,终于停下了参禅悟道的修炼,
“那个敢打扰孤?”
李显衣襟不整怒气冲冲地打开门,却在看到楼皇后的第一眼,马上怂了,
“母……母后,儿臣参见母后。”李显看到立在院子里的面无表情的楼皇后,吓得话也说不顺了,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
楼皇后却没有理他,只是直直地站在原地,
不知何时,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楼皇后站在雪中,白雪落在头上,染白了她的头,
原来竟是倒春寒,不曾想,在这暮春初夏时节,竟然生了倒春寒!
地里种下的春小麦,可都已经抽芽长苗了呀!
雪落在楼皇后的衣服上,侵湿了她的衣服。
但她还是笔直地站着,久久不语。
太子李显跪在雪地里,浑身抖,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声音打破了这院中的沉静,
“皇后娘娘,兴国寺方丈圆寂了!”赶来报信的禁卫小声地说。
原来兴国寺方丈知道太子向他要禅房是用来行如此事,自觉对不起佛祖,为了保持佛门的森严,吞金自尽了。
楼皇后才像刚缓过神来一般,开口道:
“屋里的人,杖毙。”她终于开口了,但声音带着无限的冰冷……
“是。”禁卫听令而动。
“母后,母后,请您手下留情,手下留情,网开一面呀!孩儿知道错了,知错了呀!”太子李显一个劲地磕头求情。
楼皇后巍然不动,禁军依旧听命行事。
皇后娘娘显然心情很不好,所以行刑的禁军先堵住了阮明的嘴,再杖打,
可怜这位太子的心头好,连声音都没出,就没了。
屋外,太子李显颓然地坐在雪地里。
看到这些,同样站在雪中的沈青君微楞,自从那天给晋王在玉京城的密探送信后,她就一直关注着这一切,
她知道今天生的巧合都是晋王的手笔,而且李显、阮明落得这个下场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