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句话我可以当做没听见,但是现在开始我放你三天假,你自己回家好好想想吧!”
不曾想,他的这句话说完之后,崔善东依然没有任何动作,显然是没有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何政军见此终于勃然大怒道:“崔善东你他妈疯了是吗?
关于这个案子,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个疙瘩,所以我才一直忍你,让你。
可这并不代表我可以无限度的纵容你,你现在就给我出去,明白吗!”
“我疯了?”
崔善东闻言先是惨然一笑,随后才用尽全身的力气癫狂地吼道:
“是啊,我疯了,我他妈早就疯了,这么多年,你以为我不想破这个案子吗?
你以为我不想早日破解他的身份,然后好继续干其他的事情吗?
可我能吗,我不能!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建安五年,涂州鬼灾的时候,就是因为有那么一名邪教的人失去了控制,结果呢?
整整一万人啊,整整一万我大晋的子民就那么被鬼物活活生啖而亡,灾地之血腥惨烈,简直昭若人间炼狱。
还有后来,永昌三年的水患,和永昌七年的瘟疫。
这些哪一次不是那些身具修为的渣滓造成的,哪一次又少死黎民百姓了?
可这些明明都是可以提前避免的事情啊,所以这一次,就算你不同意,我也绝不退缩。
而且别说是和你闹翻,就算闹到朝廷,闹到皇上那里,舍了我崔善东这条命,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我也一定要阻止这件事的生,听明白了吗!”
崔善东说完的时候,由于刚才的那一通声嘶力竭的狂吼,所以他的脸色都有些白了。
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却现他眼前的司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正在奋笔疾书了起来。
而且何政军一边写,一边还头也不抬地问道:
“老崔啊,我看你笔记上写着,在几日后一个名叫苏晴的孩子比赛时,这个上三境的人也一定会到现场对吧?”
“对,这么多年来,我找到的唯一一个突破点,就正是这个孩子!”
“这事你有几成把握?”
“说实话,不到五成。”
“不到五成把握,你就敢拼命?”
“哪又怎样,为了我大晋的百姓,就算一成把握我也敢拼!”
“好一个为了大晋的百姓,崔善东我原来真看错你了。”
随着这句话说完,何政军终于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枚小小的印章,哈了哈气之后,便稳稳地盖在了崔善东的申请之上。
眼见如此,就连一直以来都情绪激昂的崔善东也不由为之动容。
因为不管怎么说,他也在司内工作了十几年,里面的规矩他比谁都清楚。
别看他今天有勇气进来和何政军大闹一场,但是其实他压根就没打算得到对方的印章。
因为这个章不盖还好,一旦盖下去了,那么就代表盖章的人也要承担这件事所有的连带责任。
尤其是在这样大规模的事件中,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现在何政军的这一手,无疑是也和他一样,完全就是赌上自己所有的政治前途了。
所以崔善东在看到之后,才会有那样激烈的反应。
他嘴巴翕动了两下之后,这才颤抖着说道:
“司长,你!?”
“别说了,我敬你老崔是条汉子,可在国家大义面前,我也不能当了孬种。
四相那种级别的战力我是给你调不来了,可调动几个星宿的权利我还是有的。
几日后,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苏晴的比赛对吧,到时候我跟你一起过去。
我倒要看看,这个在我大晋国土上潜藏了十几年的上三境,他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