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李氏端了两碗水递给父子俩。
靳甲激动的热泪盈眶,一时说起了这几日的心路历程,“我们这一路过来太不容易了,也是这一路走来,我们才真正感受到你们这些年在漠北征战是多么的艰辛。。。。。。我们到了这里安顿下来,就一直在打听你们的消息,只是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想打听也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他没说的是,有的人家因牵扯到亲人在上次的战役中牺牲,因此迁怒他们不给他们好脸色。
靳良和靳谨接过李氏递来的碗,一路走来,他们正口渴。
靳良喝完水,将碗递给李氏,才问起:“二弟,你大嫂她们是不是住隔壁?”
因为来时两处火光,二房的人在院子里烤火,难说大房的人不在院子里烤火。
“哦,大嫂他们在隔壁!”
靳甲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忘记通知大房的人,告诉他们大哥和谨儿回来了。
还是两个孩子机灵,他们先窜了出去,趴在篱笆上,对隔壁喊道:“大伯母,七姐,八哥,大伯和六哥回来啦!”
这一嗓子吼完,隔壁很快传来倒地和惊呼声。
靳甲暗瞪一眼两个孩子,受苦受难来到漠北,怎么一点也不见变得稳重,大大咧咧的不成体统。
靳良率先一步从院门走了出去,绕过去往隔壁院子走去。
而靳谨则走到篱笆前朝隔壁望去。
苏氏坐在地上,应该是一时激动就从柴垛上滑落在地了,因为这个时候,靳忱和靳琼已经将苏氏扶了起来。
“老爷!”
这时靳良已经走进了隔壁的院子。
他担忧地上下打量苏氏,声音不自觉地温柔下来,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有事,老爷能回来,我比谁都高兴。。。。。。”说着,不由哽咽起来。
“这一路过来,你们受苦了。”靳良心里叹了口气,走过去揽住苏氏的肩膀,拍了拍她并安慰道:“我们一家能在漠北团聚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快别哭了。”
李氏看着曾经横扫千军的靳良对苏氏温言细语的说话,她撇了撇嘴,明明兄弟俩,怎么老大像被月老打通了任督二脉,而老二却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不会哄她开心呢?
注意到盯着隔壁面无表情的靳谨,李氏眼睛一转,便凑到靳谨身边。
“谨哥儿,你在漠北不知道收到家里的来信没?”
靳谨听到李氏的问话,微愣了一下,“家里的信?”
这话倒是让二房几人一愣,李氏心中一喜,面上不显:“听你的意思,你们还没有收到家书?”
靳谨没有让李氏失望,只见他摇了摇头,“家书都写了什么?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李氏看向自家当家的,这话她要从何说起?
靳谨的视线也随着李氏看向靳甲,“二叔?”
“咳咳。。。。。。”靳甲揉了揉鼻子。
同时靳谨也注意到了两位堂弟那同情怜悯的目光,更是被弄得一头雾水。
大家都被流放到了漠北,大哥不笑二哥,这种表情送给他有些不合适吧?
“谨哥儿啊,还是二婶跟你说吧。”
李氏轻咳两声,“这事怎么说呢,一时还真弄得二婶不知如何开口。。。。。。”
“不知如何开口就实话实说!”靳谨的神色有些严肃。
“。。。。。。好吧。”
于是李氏就将之前在京城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从欧阳老太太的病情说到了他和欧阳家女郞的婚事。
再到第二天全家被抄下狱,本来问罪等待斩首,最后到交了议罪银流放漠北。
“新妇也是从小娇养着长大的,哪受过这样的苦,再加上大嫂他们怨恨她,更不会真心待她。我们又是被安排在队伍的前面,想照顾她也不方便。
也许是一路过来没有人关照,她在距离居延泽还有几天路程的地方倒下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就是不知道大嫂他们有没有将她掩埋,要是掩埋了说不定以后还能找到她的埋身之地。”
“是我连累了她,等有机会我会去你所说的这个地方寻找,如果能找到最好,到时带回她的遗骸重新安葬,每年也能到她的坟前烧些纸。”
();() 二房几人都在观察靳谨的表情,只是让众人失望了,他们不眨眼地观察,对方内心是怎样想的,他们愣是没有发现丁点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