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兄果然好本事,三两句话就把这些宵小之辈吓跑了。”
待众泼皮走后,景一鸣对着祁胖子就是一顿恭维。
反正说好话又不花钱,景一鸣自然不会吝啬。
祁胖子初时还听得洋洋得意,后边听景一鸣越夸越离谱,心下犯起了嘀咕。
他可是知道这小子一肚子坏水,成天就知道算计自己。
“打住,打住,你小子小嘴抹了蜜一般,说得倒是动听,心里怕不是想着以后都拿我老祁当挡箭牌吧?”
景一鸣被看穿了小心思,也未觉得难为情,只是说道:
“那怎么可能,小弟怎么敢再劳祁兄的大驾。不过,祁兄看到小弟受欺负,肯定不会置之不理吧?”
祁胖子冷哼一声。
“就知道你小子没憋什么好屁。”
而后,他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水蚂蟥这小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虽然他惧我三分,可是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我俩毕竟不是一条道上的。”
“这件事最后怎么解决,只怕还是要着落在你自己身上。”
景一鸣点了点头。
其实他也知道一直依靠祁胖子并不是长久之计,刚才也只是因为没有想好对策才想着先拿祁胖子当挡箭牌。
祁胖子拍了拍景一鸣的肩膀,轻声说道:
“当然,谁要是想欺负我兄弟,也要问问我同不同意。若你真处理不了,哥哥我自会让他消失。”
景一鸣自然知道他所说的“消失”是什么意思,只是他没想到祁胖子为了他竟能做到这一步。
“祁兄放心,些许小事,小弟能处理的了。”
“这才像我祁一安的兄弟。”
祁胖子见他有了些精神,顿时又没了正形。
“好了,冷落了那小娘子许久,也该回去补偿补偿人家了,我走了!”
刚走出店门,祁胖子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扭头冲景一鸣说道:
“我跟那小娘子只是知音之交,你小子可别出去瞎说胡传啊!”
景一鸣见他一副有贼心没贼胆的模样,忍不住觉得好笑,可是当他看着祁胖子的背影,却觉得有些看不透他了。
经过方才一番折腾,天色已然不早。
景一鸣见状知道今日生意已是做不得,便吩咐众人将店里收拾好,而后便提前打了烊。
景一鸣为了以防万一,在水蚂蟥等人离开的时候,便放出了一颗“千里眼”紧盯着。
只是水蚂蟥等人在离开铺子以后便一哄而散了,并没有其他的举动。
景一鸣不敢大意,所以并未将“千里眼”收回,而是时刻密切关注着水蚂蟥。
这水蚂蟥倒是活的潇洒,与众泼皮分开以后,便来到一处勾栏听起了小曲儿。
几靡靡之音过后,水蚂蟥耐不住性子,于是便找了个相好的去行那云雨之事。
勾栏里人多眼杂,景一鸣怕眼尖之人看到“千里眼”,所以便操纵“千里眼”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藏了起来。
那水蚂蟥也是个银样镴枪头,片刻功夫便与粉头相携着走出了隔间。
来到外间寻了处空座,水蚂蟥要了些酒菜与那粉头边喝边打情骂俏。
景一鸣看到此处,不禁心里暗骂,这他妈什么世道?
还真是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
正腹诽间,却见一人坐在了水蚂蟥的旁边。
那人显得十分诡异,竟然穿着件黑色斗篷,显得与周围的灯红酒绿格格不入。
水蚂蟥显然有些惧怕此人,见到此人后他竟显得有些诚惶诚恐,一旁陪侍的粉头也被他打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