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钟阿四寻到赖三以后,便拉着他去河里游水。
此时正是寒冬腊月,钟阿四的体格倒是无所谓,可是那赖三自小就体弱,哪里受的了那冰冷的河水。
奈何赖三打也打不过钟阿四,有心想要躲着他,可这钟阿四也是此地土生土长的人,想要寻他比景一鸣可要方便的多。
前后躲了几次,无不被钟阿四寻到。
他也试着去报过官,可谁知衙门的人见到是他,连理他的心情都没有。
后来听说是有人强迫他游水,更是以为他满口胡言,直接将他撵了出来。
最为让他无奈的是,他始终不明白钟阿四的目的是什么。
他也哀求过几次,可钟阿四了狠的让他长记性,硬是没有告诉他。
直到钟阿四见许诺的时间已到,且这赖三确实已经被自己折腾的差不多,这才告诉了他缘由,于是便出现了上边的一幕。
众人听完,心里无不暗暗感慨。
这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滚刀肉碰到混不吝,还真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赖三的事情已解决,钟阿四也正式加入了火炎焱。
不过接下来该怎么安排钟阿四,倒是件让景一鸣头疼的事情。
这钟阿四确实有膀子好力气。
可是碰到炙肉这种技术活,他就显得笨手笨脚的,不是炙烤的半生不熟,便是炙烤成焦炭。
几次三番下来,材料浪费了不少,手艺是一点没有长进。
随后又把他安排去了跑堂。
谁知这钟阿四人虽仗义,却是个火爆的脾气,不光学不会那些侍候人的活,更是与客人生过几次争吵,吓的景一鸣再也不敢让他跑堂。
景一鸣思来想去之下,只能给他安排点杂活。
火炎焱的生意一直很火爆,众人整日里忙的脚不沾地,收益自然也逐日多了起来。
这期间又来了七八个前来找营生的。
这个季节地里没有活,在家闲着的人极多。
听说火炎焱搬砖便给差事,这些人便都过来寻个挣钱的营生。
景一鸣对此是照单全收。
人员多了以后,铺子里的活就轻松了下来。
再加上瘸子曹和三娃子手艺已学成,景一鸣每日里跟甩手掌柜差不多。
对此谭筱荷倒是有不同的意见。
铺子本就不大,招了这许多人进来,虽说轻松了不少,可是每月的月例银子也是笔很大的支出。
景一鸣听了她的担忧,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笑,而后说道:
“这些人还远远不够,我心里自有安排。”
谭筱荷见他信心满满,便不再说些什么。
这一日的下午时分,刚刚过了饭时。
铺子里客人已尽数散去,伙计们也都趁这个时间在好好休息。
景一鸣和谭筱荷此时正在喝茶闲聊,却见此时门外来了一大一小两个人。
大的是个年轻姑娘,看年纪不过十六七岁,长得也算清秀,可是身上穿的却是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服。
至于小的则只有两三岁的年纪,穿着一样很是寒酸,不过收拾的倒是挺整洁。
两人站在门口也不做声,年轻姑娘只是来回踱步,心里似乎在想着什么。
而那小孩则是一直吸着鼻子,看来是被炙肉留下的味道所吸引了。
景一鸣与谭筱荷对视一眼,两人均不知道这姑娘是什么意思,便一起走出了铺子,想要询问个究竟。
“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
年轻姑娘方才一直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有留意两人的到来,此时猛一听到谭筱荷的问话,倒把自己吓了一跳。
“没。。。。。。没什么事。。。。。。”
两人正待继续询问,只见那小孩摇晃着年轻姑娘的胳膊,嘴里口齿不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