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惶恐,慕棋圣竟然还记得晚辈。”
“原以为景小友只是文采斐然,没想到对弈棋一道也是造诣颇深,想让人忘记都难啊。”
。。。。。。
两人一番恭维,却迟迟不开棋,惹的观众席上一片议论之声。
公裁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提醒两人竞弈开始了。
两人相视一笑,慕浩然示意景一鸣先落子。
景一鸣不敢失了礼数,当先将黑子落了下去。
万众瞩目的围棋圣之争终于开始了。
两人对弈之时,倒也不妨碍继续交谈。
“景小友可知各等棋师是怎么划分的吗?”
景一鸣闻言一愣。
这个话题瞿修寒也问过,没想到今天慕浩然也有此一问。
难道棋圣都对这个感兴趣吗?
慕浩然看到景一鸣的表情,奇怪的问道:
“怎么?景小友似乎对这个问题很诧异。”
景一鸣没有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确实有些诧异,记得上次跟瞿棋圣竞弈之时,他也问过晚辈同样的问题。”
慕浩然拈须一笑,说道:
“这个倒也正常。到了我们这个层次,棋艺强弱看的已不是输赢。”
景一鸣更加奇怪。
“那要看什么?”
慕浩然卖了个关子,没有直接回答景一鸣,而是反问道:
“景小友认为是什么?”
景一鸣对弈棋一窍不通,哪里思考过这些问题,思索片刻之后还是摇了摇头。
慕浩然的表情有些古怪,又一次问道:
“依景小友的理解,应当怎么划分呢?”
景一鸣没有多想,又把上次跟瞿修寒所说的答案又说了一遍。
“南金这边是按照参赛成绩评判棋师等阶,可是瞿棋圣倒是有些不同看法。”
“哦?”
慕浩然似乎颇感兴趣。
“瞿棋圣是怎么评判的?”
景一鸣仔细回忆了一下,将瞿修寒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而后又加了一句:
“瞿棋圣还把弈棋比作战场,棋师便是那领兵的大将。”
一番话惹的慕浩然“哈哈”大笑,良久方才止住了笑声。
“果然是一介武夫,不过说的倒是颇有见地。”
景一鸣拈了颗黑子落在棋盘上,然后问道:
“慕棋圣还没告诉晚辈刚才的答案是什么?”
慕浩然扫了眼棋局,随后将白子落下,看神情似乎比景一鸣还要轻松。
“到了我们这个层次,主要看的是境界。”
“境界?!”
景一鸣一直觉得这个词太过虚无缥缈,远没有棋盘上的胜负来的直观。
慕浩然点了点头,说道:
“对,瞿棋圣对棋师的划分便是他对军棋的理解,也是他所达到的境界。”
“到了我们这个层次,想要跟人讨论弈棋之道,也只有同境界之人方才有些助益,所以老夫与瞿棋圣才会问景小友同样的问题。”
景一鸣仔细思索了一下,怪不得瞿修寒能看出自己境界不够,原来症结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