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棋圣有何高见?”
瞿修寒取掉景一鸣的“马”,继续说道:
“你那种评判方式方便世人理解,确实没有什么不妥。”
景一鸣更是好奇。
“不知瞿棋圣是按照什么标准进行评判。”
瞿修寒看着棋局,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才将棋子落下。
“我之愚见,初等棋师算是熟读棋谱,并且能够按照各种棋盘来应付各种面对的棋局。”
景一鸣听到大吃一惊。
初等棋师的要求竟如此之高,竟能把各种棋谱都熟记于心,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
“那中等棋师呢?”
瞿修寒见他的表情有些惊异,不禁有些奇怪,只是他并未显露出来。
“中等棋师可以把各类棋谱之中的棋局掺杂糅合在一起,形成自己的弈棋风格,比初等棋师在变通一道上,已是有了差距。”
景一鸣点了点头。
瞿修寒虽然说的简单,可是这变通一道,已是大部分初等棋师无法逾越的鸿沟。
“至于高等棋师,”
瞿修寒未等景一鸣问,继续说道:
“那便已经脱离了棋谱,而且很多棋谱上的精妙棋局,皆是高等棋师所创。”
景一鸣听到这里,知道瞿修寒是按照境界划分的棋师等阶。
只是他感觉高等棋师已经到了弈棋的巅峰,那么棋圣一级又该是什么境界呢?
瞿修寒看到他的表情,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
“至于我,则只是记得‘马走日’、‘象走田’而已。”
景一鸣大惑不解。
这些只是军棋的基本规则,初学之人都已知道的基础操作。
“那您该怎么落子呢?”
景一鸣忍不住问道。
“落子在哪,并不在我,而是它待在自己应该在的地方。”
景一鸣似乎不认为他在故弄玄虚,瞿修寒明显已达到人棋合一的境界了。
“小兄弟可曾知晓,这军棋一道便是出自我北武军营?”
景一鸣点了点头,只是他不知道瞿修寒为何有此一问。
“弈棋之道与行军布阵并无不同。”
景一鸣没想到他将弈棋和行军布阵扯到了一起,于是更加好奇。
“愿闻瞿棋圣高见。”
“初等将领,熟读兵书,只是不懂变通,有纸上谈兵之嫌。”
景一鸣心中对比了一下,暗叹果然如此。
“中等将领,已将兵书融会贯通。却也正因如此,很难跳出兵书的桎枯。”
“尽信书不如无书?”
瞿修寒诧异的打量了景一鸣一眼,而后点了点头。
“高等将领已可因时而动、因势而行,放眼天下,已难寻敌手了。”
“如果是瞿棋圣呢?”
“圣之将领,知天时、用地利、通人和,战场之上无不为我所用,自然无往而不利。”
景一鸣听到这里,感觉瞿修寒有些“王婆卖瓜”的嫌疑。
“瞿棋圣不去领兵打仗,确实是屈才了。”
不待瞿修寒做声,旁边公裁却先开了口。
“景棋师难道不知道瞿棋圣是北武国的上柱国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