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兄棋艺凡,冒昧问下,景兄师出何人?”
唐彧卿看似不经意的说道。
景一鸣心想,小样,终于憋不住了吧。
嘴里却说道:
“唐兄谬赞了,在下并无师从,只是对弈棋有些兴趣罢了。”
唐彧卿自然不会相信,但也没有追问下去。
“景兄果然是天纵奇才,只是不知现在在哪高就?”
景一鸣思索了一下,心里顿时有了些眉目。
“在下初来乍到,无处高就,是以才在弈馆讨口吃饭钱,多有得罪唐兄的地方。”
唐彧卿早知如此,摆了摆手示意景一鸣不用往心里去。
“以景兄的棋艺没有地方一展拳脚倒是可惜了。”
唐彧卿看了下景一鸣的反应,见他只是喝茶,并没看出脸上有什么变化。
“在下有意请景兄到敝弈馆做个坐馆棋师,不知景兄意下如何?”
景一鸣还是第一次听到“坐馆棋师”的名号,当下便问道:
“什么是‘坐馆棋师’?”
唐彧卿诧异的看了景一鸣一眼,似乎很是意外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是“坐馆棋师”。
“弈馆经常碰到有来踢馆或者竞弈的高手,而‘坐馆棋师’就是专门负责和这些人弈棋的。”
景一鸣这才明白,自己原来就相当于踢馆的高手,现在唐彧卿是想把他收编了。
“我很好奇,如果碰到弈馆无法应对的棋师,一般会怎么处理?”
景一鸣知道自己并不是第一个,他很好奇以前是怎么处理的。
唐彧卿苦笑一声。
“不瞒景兄,以往碰到这种情况,或另请高手,或奉上银两请离,或像景兄这样招为坐馆棋师。”
看来最后一种才是最好的办法。
前两种无论哪一种付出的代价都不菲,而且对弈馆的名声也有影响。
但是被收编为坐馆棋师的话,不光解决了眼前的问题,而且还找来一大助力,可谓一举两得。
景一鸣思索了一下,此事对自己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当下便有些意动。
“只是不知这‘坐馆棋师’的月钱是多少?”
景一鸣问了下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
“一般初级棋师月钱是五两银币,以景兄的实力,在下可以给景兄八两。”
唐彧卿给出的待遇确实已高出市场价不少。
景一鸣眉头一皱。
八两银币虽然已经不算少,可是尝到前几天押彩的甜头,景一鸣依然对这个金额不太满意。
“当然,如果碰到弈棋押彩,彩头也全是景兄的。”
唐彧卿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
“哦?”
这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唐彧卿想起景一鸣前几天的疯狂行为,赶紧提醒他:
“不过是否押彩是由对方决定,景兄不能主动押彩。”
景一鸣考虑了一下,目前自己的状况确实不容乐观。
虽然还可以到围棋室混段时日,可是后期肯定会和军棋室一样,落个无人弈棋的下场。
自己也询问过很多营生,但是无论是待遇还是工作量,坐馆棋师都是最好的。
“我要十两月钱,而且要预支半年的月钱。”
景一鸣思索以后,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唐彧卿皱着眉头考虑起景一鸣的条件,景一鸣心里竟然紧张了起来。
“十两月钱我可以接受,只是预支半年月钱却从未有过先例,我想知道是为什么?”
唐彧卿没有明确答复景一鸣,毕竟他不清楚景一鸣的为人。
如果到时候景一鸣携款潜逃,他还真没地方去找人。
“以前我有很多房子,却唯独没有家人。”
“现在我有了家人,我想给她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