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的。”艾儿丝黛对她说道,“帕夏同学一定没有事情。”
仿佛响应她的话语,魔法之风冲散了硝烟。
“真是令人失望啊。”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拎着琴,一脸失望地看着哈姆雷特。
“你这家伙,死到临头还嘴硬——”
“我本来期待的是一场诗人之间的较量。”
“嗯!?”
“‘春风有信,落花无意’。”
“这、这是。。。”
“‘清泉流响,不念悲喜’。”
“。。。是我的诗。。。”哈姆雷特停止了攻击。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帕夏似乎很痛苦,“哈姆雷特啊,正如你先前所言,你我被世人并列为新一代的代表新秀,可你又怎知道,我究竟有多么嫉妒你的才华。”
帕夏继续着他的表演。
“我立志于成为一名合格的吟游诗人,可当我第一次看见你写的诗词时,我便知道,我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说到这里,帕夏甚至流下逼真的泪水。
“我知道,你不是写曲的人,可当我看见你的那句‘山不知水,月难同明,人生在世,难觅知音’时,我自心底地感慨,这茫茫然的天地间,原来还有一个能与我共鸣的魂魄。”
“。。。。。。帕夏。。。你这人。。。”哈姆雷特逐渐放下了警惕。
“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因为过于期待和你的对决,还不小心撞到了小脚趾。”
“结果。。。呵。。。”他装作难过地哽咽,“当我看见你把自己的身体与那丑陋的机器连接在一起的时刻,你知道我究竟对你有多么失望吗?难道这就是你的美学?是你对艺术之道的阐述吗!”
“我、我。。。。”哈姆雷特陷入了自我怀疑。
“看看吧!你写的什么!”他流着热泪,指着战车的侧身,“‘天下无敌’!天下无敌!哈姆雷特啊,你自诩为天下无敌,难道是因为你已经结束了对艺术孜孜不倦的追求,停止了对创作的激情,彻底放弃了诗歌吗!”
“我没有!”哈姆雷特极力辩解道,“我没有,我没有!”
“你还狡辩什么!”帕夏撕心裂肺地控诉着,“从你变为那丑陋的形态开始,你就已经背叛了艺术之道!哈姆雷特,我等艺术家陨落的明星,你已不配站在那雄伟的创作殿堂,灵感之神将放逐你的名号!”
“不是的,我只是为了战胜你——”
“那就开炮吧!”帕夏解除防备,大方地张开双臂,“来吧,为了你的胜利,从我的骸骨上碾过去吧!只是当你再次提笔之际,不要忘记,曾经有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愿意为了你成为墨中的粉齑!”
“我、我没想杀了你——”
帕夏慷慨激扬道:“谎言!你这是对艺术的亵渎!来吧,让我成为你艺术之路上的殉道者,你就带着万千创作者的梦想,继续仰挺胸地前进吧!”
“我。。。我。。。我。。。!咕!”哈姆雷特突然解除了与战车的联系,站到引擎盖上,“帕夏!我要以创作与你一决胜——”
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哈姆雷特被飓风吹飞了,飞了好远,如拍在墙壁上的一摊泥。
“裁判,你不宣读吗?”帕夏已经恢复成往日的模样,刚刚的一切都好像没生过。
“胜者。。。唉。。。”裁判都连连叹气,“帕夏!”
观众们躁动了。
“卑鄙啊!无耻!下流!”
“小人,小人!”
“有才无德的垃圾!”
帕夏的评价一落千丈,可他依旧毫不在意地向四周鞠躬致谢,似乎对演出效果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