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瞬间充斥着她鼻翼间。
妈耶,香!
元清婳抱着酒坛子酒要喝,却被萧景淮拦下。
她不满地瞅过去。
就见萧景淮跟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帕子,里面装着两个酒杯,将其中一个放在她面前,替她斟好酒,推给她。
元清婳撇嘴,如今这种伺候人的活,萧景淮做的是约法得心应手了。
一口下去,酒香弥漫在她口腔,回味无穷。
萧景淮小口的抿着,元清婳仰头一口一杯,没一会,小酒鬼就上线啦。
和跟宋婉宁喝的时候不一样,她现在不用伪装外在形象,完全可以放飞自我。
喝着喝着就开始骂骂咧咧。
“咱就是嗦啊,家人妹。”边大舌头地说着,边敲打着桌子,将石桌拍得啪啪作响。
萧景淮望着她拍桌的手,直皱眉,默默地将手伸过去,垫在下头,手心朝上。
元清婳手拍在他手上,出清脆的声响,却还浑然不觉,这便是喝醉了。
“我这十几年啊!十几年为了**可谓是煞费苦心!好家伙!老娘直接好家伙了!”
“好一个卸磨杀驴!喝tui,卸磨杀青春靓丽美少女啊!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还有那个卢娇娇也是啥的,被利用的还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女呢!活该被利用!咱就是嗦,为撒!为撒我要认命!我偏不!”
元清婳越骂越上头:“真是活久见,资本家都不带这么剥削农民的,老娘肝了十多年,肝都要爆炸需要移植了!
没啥工资,还得我库库往里砸钱!最后还要给我把号封了!请问这**是姓马吗???”
姓马?
萧景淮闻言望着她,眉头深深皱起,在他印象中景凉国没有姓马的,齐冥也没有。
她说的是谁?
元清婳说到这突然颓废下来,望着眼前的酒坛,看似在呆,但又好像是在看着什么别的东西。
声音极轻,像是在自言自语道:“认命就要消失,这世界就再没有元清婳,就算元清婳还活着,但实际上她已经死了。”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有明显的颤抖,带着浓郁的哭腔,仿若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萧景淮听着却是脸上难得露出惊诧的神情,想要开口。
元清婳却动作惊人的猛地站起来,一脚潇洒地踩在石凳上,抱起酒坛子,帅气地将垂落的头甩到身后,扬起头“吨吨吨”就是一顿炫。
一坛酒,萧景淮没喝几口,几乎全部都进入元清婳的肚子了。
萧景淮没来得及阻止,元清婳那坛酒便见了底。
元清婳喝的畅快,将酒坛了嗦干之后,抱着它上了桌子,居高临下的望着萧景淮,眼底懵懂又明亮。
如今天空被乌云笼罩,周围黑漆漆的,她的眸子就像是闪亮的繁星,牢牢刺进萧景淮的心。
萧景淮被她看得脸颊热,感觉自己好似也有些醉了。
元清婳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嘴唇一扬,下一秒,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