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惨的小木。
不过接下来,自己也有一场硬仗要打。
次日一早,王府的朱轮马车在天刚破晓之时就出,从夷陵城北门离开,向三十里外的会陵城而去。
一直到正午时分,马车才停在会陵城南门。
飞羽交了通关文牒,余光一闪,扫过不远处的两辆马车。
“王妃,甄府的人在那边,应该是来迎我们的。”
今日是甄汨珞约好去甄府拜访的日子。
在她点头示意下,飞羽上前与那车夫攀谈,果不其然,两辆马车向这边驶来。
好几日没见过甄夫人周氏,她似乎因长子失踪的事情殚精竭虑,眼底是藏不住的乌青,整个人憔悴不少。
“王妃娘娘,母亲得知您要来做客,从辰时就开始到城门口等了。”
说话的是周氏的女儿,甄画。
甄汨珞点头,示意她们引路。
半个时辰后,马车抵达甄府。
甄府的一众人候在正厅,见几人进来,目光皆是落在衣着鲜亮,容貌明艳的甄汨珞身上,恭恭敬敬地行礼:
“参见王妃娘娘。”
她稍稍抬手,“诸位免礼。”
这些人即便她没见过,也是命人打探过的。
甄桐言的继室周氏、周氏有两儿一女,儿子分别为甄昙、甄竹,女儿是甄画,另外还有一个甄桐言原配所生的女儿叫甄琴。
她不着痕迹地打量过每一个人,唯一一个年轻男子与甄桐言和甄昙有四五分相似,就是甄二公子甄竹。
还有坐在最远处,始终低着头,看似唯唯诺诺的少女,应当就是那个嫡长女甄琴。
甄汨珞眼神扫过甄琴那洗得有些白的衣裳,再对比一身奢华的甄画,心中有了数。
“本王妃今日主要是来见见叔祖母的,不知她老人家身体可还好?”
没等周氏开口,甄琴就先声说道:“祖母病得很重,大夫说怕是……”
“画姐儿!”周氏打断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多嘴的女儿,又扭头对甄汨珞说,“婆母听说王妃要来,高兴坏了,今日早上还多喝了一碗粥。”
甄汨珞扬了扬唇角,眼底却不见笑意。
她与这位老太太素不相识,从未见过,若非是这点稀薄的血缘关系,根本连这号人都不知道。
人家怎么就听说自己来了高兴坏了?
“既然这样,甄夫人带路,本王妃去探望一下叔祖母吧!”
“王妃,请。”
甄汨珞在周氏地带领下进入甄老夫人的卧房。
屋子里有一股浓重略有些刺鼻的药味。
躺在床上的老妪干瘦干瘦的,一双眼睛近乎浑浊,听见响动,她缓缓侧头,目光落在气质最佳的甄汨珞身上,苍老干裂的嘴唇动了动:
“是、是琴姐儿来了吗?”
“琴姐儿……”
周氏脸上一阵尴尬,“婆母,这位是凌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