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从前在某本书上看过炼制玻璃的方法。
在这个时代的鲁国,尚未有炼制玻璃的方法,倒是有另一种东西──琉璃。
琉璃与玻璃是有本质区别的,但目前的人们对于那种晶莹剔透的东西几乎没有抵抗力,凡是有能力的人都愿意收藏一两件。
尤其是琉璃价格不菲,属于是舶来物,海禁这些年愈珍奇稀少,而玻璃一旦能炼制出来,成本非常低。
秦临渊眼中有些笑意,揉了揉小王妃蓬松绵软的顶,“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户部侍郎可能是着急回京。”
“其实本王有个法子。”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徐徐道来:“与咱们接壤的扬州西部容易干旱,近两年更是靠天吃饭,扬州几乎每年都要出一笔不小的赈灾银两。”
“徐州的泉阳城离扬州兴城最近,若是能挖渠引水到扬州,与他们做一笔交易,倒是一桩不错的买卖。”
甄汨珞暗暗想着,挖渠跨州所需金银人力不少,若是这么办下去只怕整个凌王府都得空置大半。
但就他们的情况来说,不破不立,明知道不易,也必须要做。
如此一想,取沙炼制玻璃的想法就愈在心中扎根。
“那扬州的官员肯吗?”
“肯,扬州总兵楚明心是个心思活跃之人,早年朝廷播不下赈灾银两他就带着人去剿匪赚钱,扬州的匪剿完,就背地里跨州到荆州、交州等地的边境去剿匪,靠这招愣是挺过那两年最难过的。”
而且这位扬州总兵很精明,做事也十分干净漂亮,半点把柄都没让人抓到。
秦临渊能知道这个消息,也是因为曾经他在军中势力广泛,四五年前又不少旧部散去后被分配到其它州卫所,那些人个个有才能,爬到小将的位置上摸索到这种核心机密。
“说到底,扬州总兵是个武将,他若是不管扬州百姓,大可以撂挑子将责任推给知府,他却冒险赌上前程赚来赈灾的银两,倒是个好官,我觉得可以争取。”
甄汨珞眼神亮了亮。
从户部侍郎能在幽州贪污多年就能看出来,当今圣上对于地方的掌控并不紧,这偌大的鲁国简直就像个筛子,又是哗变、又是匪患。
“要做就要尽快,赶在明年雨季来临之前,我们的时间不多。”
鬼知道皇帝会不会听说自家王爷身体好转的消息,就不管不顾召他归京,甄汨珞觉得皇帝不像是个心胸宽广的,保不齐真会这么做。
“当然。”
两人说了一会话,身侧的男子就开始蠢蠢欲动,一个劲地往她身上贴。
甄汨珞脸色泛红,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来小日子了。”
两人已经大婚许久,她就没打算不给他碰,只是前段时间闹些小别扭,今日又来了小日子。
是这家伙没福。
平日里清冷自持、疏离淡漠的凌王爷像个失望的狗儿一般低下头,眼里满是失望。
很快他又一把抱住小王妃的腰身,吹灯上床。
不着急,他的小王妃年纪还不大,正好也不适合诞育子嗣,过两年更好,他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