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画也不只是想到些什么,呼吸一窒,眼神躲闪。
知女莫若母,周氏目光一戾,急忙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哥哥他……”
“我、我。”甄画轻咬粉嫩的唇瓣,半晌才声如细纹地说,“我听兄长的小厮说,他有一个外室……”
到十月下旬,徐州的天气愈寒冷,午后阳光潋滟,气温有几分回暖。
甄汨珞叫人将桌案搬到了飞花筑的花厅外,晒着太阳,细细地盘算账本。
这座府邸地理位置很适合养花,前几日不知逐弈等人从哪里弄来几盆菊花,她瞧着新鲜就放在飞花筑养着。
现如今空气中还散着淡淡的香气。
枯萎的茉莉花丛中忽然传来两声鸟类的惨叫,一道圆滚滚的白色身影扑棱着向花丛外跳去,压倒一片花草。
飞羽连忙过去看,一把抓起那道白影,“是我们的信鸽。”
那肥胖的鸽子此时狼狈极了,白净的羽毛上沾着些许泥土,脖子上还有一道渗血的抓痕,一双黑豆大小的眼睛充满惊慌。
飞羽对着草丛伸手一抓,捞出一直橘色纹路的狸花猫。
倒霉的鸽子才千里迢迢从京城的方向送信,就被这不知哪冒出来的小猫给盯上了。
甄汨珞打开信笼,是祁忪戊给秦临渊的,大概就是说邺王的人在户部被清理了个干净,邺王折断一臂,最近忙着清理后事,襄王穷追猛打,就连皇后都为此受到些牵连。
她将信件折好,等着晚上给秦临渊看。
此时那只橘猫被飞羽抓在怀里,急得喵喵直叫,想要挣脱,脏兮兮的爪子在飞羽的袖子上留下几个梅花印。
“王妃,这小玩意还挺好玩的。”飞羽笑吟吟地说,目光透露出两分期盼。
这猫看起来也就两个月大,也不知是怎么戳中她的萌点,甄汨珞迟疑片刻,“可以留在咱们府里养,要不然这么小的猫崽子,不一定能熬过这个冬天。”
“当然,王府的信鸽养出来可不容易,别让它抓了。”
大概是年轻的女子都受不住这么毛茸茸的动物撒娇,这一下午,甄汨珞和飞羽围着橘猫团团转,又是洗澡又是梳毛。
就连秦临渊回来的时候,都遭遇了冷遇。
不过这空荡荡的王府总算是有了几分生机。
徐州的一切都在渐渐好转,但仍不可掉以轻心,尤其是入冬后天气寒冷,百姓的日子更难过几分。
一大早,她已经披上一见厚厚的披风,上马车去城中新设立的粥棚巡视。
不管那些捐款的府邸是不是真心实意,他们的钱也是用到了实处,她注意的到城中不少百姓已经换上了较厚的衣服,脸上再也不见先前的麻木。
“甄姑娘,最近可真是多谢你了,不愧是王妃娘娘的堂妹,有王妃娘娘的风范。”
甄汨珞挑帘望去,管事的婆子正对着一名粉衣姑娘夸赞。
那姑娘正是甄画,她挑了挑眉,没有吭声继续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