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堂妹真是玩得好一手移花接木。
赏赐的果干也是,东西、钱都是自己出,好名声全让她得了。
甄汨珞才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她自己得到一只簪子,又打听到不少徐州的情况,心满意足地回到太守府。
踏进正院,却见到一个粉衣姑娘正跪在太守夫人面前哀哀切切地哭,来得不是时候。
太守夫人也尴尬不已,张了张嘴巴,似是想解释上什么,她身前的姑娘猛地爬起来,上前抱住甄汨珞的裙摆,哭得好不凄惨:
“王妃娘娘,臣女真的没有不敬嫡母,求王妃娘娘给臣女做主……”
甄汨珞挑了挑眉。
呦吼,好大一出戏。
后院女子的弯弯绕绕她心知肚明,却不打算管,看穆夫人和穆棉棉的样子,也不像是不好相处之辈,于是摆手示意飞羽将人拉开。
就在此时,跟在后方的甄昙主动开口道:“穆夫人,这姑娘是?”
“是我的庶出三妹妹。”穆棉棉有些紧张地看向前方明艳大气的女子,抢在自己母亲之前说道。
甄昙温和地笑,伸出一只白皙如玉的手隔着手帕将姑娘扶了起来,转头一副老好人的语气对穆夫人说,“夫人,这姑娘哭得如此伤心,想必也是真心悔过,夫人就别再计较了。”
王妃的堂兄开口,穆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见甄汨珞兴致缺缺的模样,连忙叫穆棉棉送她去休息。
几人离开,那原先跪着的姑娘悄悄抬起头,望向白衣公子的背影,脸颊微微泛红。
甄汨珞听闻仓嘉城太守从军中回来,洗漱更衣完,穆太守已经等候在小厅,与甄昙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太守不敢多看甄汨珞,只是抱拳行礼。
“太守不必多礼。”甄汨珞抬手示意他起身,将甄昙支开,直截了当地将在郊外庄子一事说清楚,“请太守暗中派人寻找,切莫传出对王爷不利的风声,现在的徐州需要官员沉稳办事,才能让百姓心中安定。”
“后日本王妃就会启程前往夷陵城,王爷也自然会出现在夷陵城,太守有什么消息直接递信儿给凌王府。”
甄汨珞之前听秦临渊信上嘱托,穆太守是个可用的人。
她家王爷也没真丢,自然也不怕穆太守有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举动。
“王妃娘娘放心,臣定当不负嘱托……”
这一番对话两人都很满意。
甄汨珞欣赏穆太守是个实干的官员,聪明却老实,不事多,也不会去打听不该他知道的东西。
穆太守觉得凌王妃说话有理有据,是个有本事有想法的女子,作为凌王的贤内助,他们徐州也会越来越好。
再想想甄昙刚才对他说的什么,“王妃娇蛮”、“王妃脾气不好”叫他多多担待的言论,他就当个屁。
同知甄桐言在徐州也算有几分声望,他以前觉得甄桐言这长子年纪轻轻能考上解元,是个难得的青年才俊,现在看来,他这观人的眼神也不行啊?
穆太守前脚离开,后脚甄汨珞就叫甄昙进入小厅,好一番督促他找人:
“堂哥,穆太守已经派人去暗中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