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坐着的还有二夫人与她的子女。
不过这为二夫人是个安生的主,对甄汨珞不冷不热,保持适当的距离,从不参与到纷争中来。
“你们也都退下吧。”
“是,老太君您好生休息。”
二夫人欠身施礼退出房间。
屋内剩下祖孙二人,和府医。
府医在仔细的观瞧了甄汨珞的施针后,从最初的轻视变成现在的满眼崇敬。
对于穴位的了解与下针的青精准,每个几十载练不出来。
可他们这位大小姐才不过二九年华,竟有如此造诣,足见她的天赋之高。
“大小姐,我为刚才的话向您道歉。”
他抱拳深深的鞠了一躬,“若是您不嫌弃,今后可否向您请教这针灸之法?”
“孙大夫您不必客气,有事吩咐就好。”
甄汨珞拉起他。
这位府医孙大夫,是京城中颇有名望,医术高颇有“小扁鹊”之称,没有他的妙手回春,可能老太君早已长眠。
因此,她对于孙大夫很是敬佩与感激。
“老太君您现在的脉象平稳,已无大碍,并且有大小姐在,我就先去给您煎药了。”
“麻烦孙大夫了。”
注视着孙大夫与小药童离开的背影,老太君握紧了她的手。
“你告诉奶奶,到底生什么了?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薛婉仪说皇帝把你赐还给凌王可是真的?”
看着老太君满面担忧,甄汨珞心下一暖。
奶奶与芷儿,关心的都是她有没有被欺负,有没有受委屈,而不是其中利益与是非对错。
甄汨珞深吸口气,从被送去王府后院,她身中迷药解决两名大汉开始,事无巨细一五一十的讲述出来。
老太君听得入迷,对于她休夫惩治恶人的所作所为拍手称赞。
可当谈论起凌王时,却面生阴云。
“珞儿,这凌王秦临渊,不是一般的主,当年与你父亲联手退过敌军,那时候你爹对他的军事天赋赞不绝口。
自他断了腿后,性情变得比原先更更加古怪,行中有传闻说他活不过明年。”
若是无子嗣,凌王归天后,作为王妃的极有可能会陪葬。
后面这句话,老太君没有说出。
不过甄汨珞从她的表情中猜出个大概。
“奶奶,你就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孙儿有解决之法。”
老太君无奈的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
“珞儿你是缺银子了吗?薛婉仪说你将嫁妆都当了。如果你缺钱,来奶奶这里拿。”
“那些嫁妆我从王府抬回时就受到了阻拦,不光是薛氏与甄羽霜,这一大笔银子谁都想分一杯羹。所以我放在当铺活当了,待以后时机成熟再取回。”
老太君很是欣慰,笑着摸摸甄汨珞的头。
“我的珞儿长大了,不是原先那个小哭包了。”
随后,严肃了表情,“在国公府里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薛婉仪胆敢暗中害你,一律按家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