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主就像是听不到般,依旧甘之如饴天天围着四妹妹转。
每天四妹妹长,四妹妹短,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
出嫁入轿时,四妹妹还依依不舍的祝福她与邺王百年好合。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前脚刚走,甄羽霜就被接入王府。
看着她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甄汨珞只觉得恶心至极,这种白莲花看了晦气。
“四妹真是长大了,现在见有胆子瞒着所有人偷天换日,将嫡姐送去后院,而你在这里拜堂成亲。
侵犯皇戚,不顾纪法,藐视皇权,欺君枉上,这其中随意一条可都是杀头的罪。”
这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事情的主谋正是刚才满口否认的秦湛瑛。
她的声音冰冷如霜,一字一句的扎进这对狗男女的心中。
甄羽霜紧攥着手帕,秦湛瑛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掉落。
他们原本计划将甄汨珞接进来后,直接抬去后院下药迷晕,在她被侮辱侵犯时,让提前安排好的人去捉奸。
这样,在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这个傻子包括甄国公也说不出什么,只能求着他,任凭他摆布。
如此这般,他不仅能娶到甄家四姑娘,也可以获得甄国公的支持。
既抱得美人归,又赚得江山社稷。
可他们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甄汨珞不仅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行为表现也与往常大不相同。
难道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是甄汨珞的冤魂?还是她被附了身?
没有时间多想,甄羽霜迅稳住心神。
左右不过是被邺王嫌恶的丑女,她不相信一个草包能闹出什么名堂来。
而且,从小到大只要她一哭,一哀求,这傻子无论什么都会让给她。
她硬挤出几滴眼泪,“姐姐,是妹妹与邺王殿下心意相通,今日也坐轿过来。但妹妹只是想做一名丫鬟婢女,服侍姐姐与王爷一辈子,可是……”
“可是下人在抬轿的时候,将你我二人的轿子抬错了,所以就导致我在后院,你在前厅被逼无奈的拜堂?”
甄汨珞眸中划过讽刺与狡黠,顺着甄羽霜的话说下去,给她找了个近乎完美的借口。
“是,就是姐姐你说的那样,妹妹真的丝毫不知情,都怪那些下人!”
把罪责都推到下人身上去,王府内的仆人家丁成百上千,就算是皇帝下令,也找不到他们设陷的证据。
甄羽霜暗中松了口气。
看着刚才甄汨珞那咄咄逼人的模样,还以为她长脑子了,没想到还是一样这么轻易的就能糊弄过去。
只要过了今天,皇帝皇后离开,甄汨珞就是俎上鱼肉,这邺王府就是她甄羽霜说了算。
“既是这般……妹妹这身嫁衣可真漂亮。”
在场的人没有傻子都是人精,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场戏是甄家四姑娘与邺王爷设计做的套。
别的不说,这身大红嫁衣无论是用料还是刺绣工艺,都是上乘,不可能随随便便一个店铺就能买到。
不过自古二女共侍一夫的情况稀松平常,但姐妹两个同时嫁入王府,正主被抬去后院,而让庶女顶替拜堂。
这种情况还是闻所未闻,冒天下之大不韪。
说不定都经过主座上的那二人的肯。
只是为了保住脑袋顶上的乌纱帽,这里面的猫腻他们只能看破不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