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遭到多大灾难,
无论西伯利亚多么遥远可怕,
我也要把心里最好的、所有的爱献给他,
到那遥远的西伯利亚去……
我在他的面前双膝跪倒,
在拥抱我的丈夫前,
我先把冰凉的镣铐贴近我的嘴唇!
刹那间,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下来,
所有的人都脸色苍白,含着热泪,
分尝我们相会的幸福和苦涩!
神圣的、神圣的寂静啊!它充满何等的忧伤,
又漾溢着多么庄严的气息!
——《俄罗斯妇女》
长公主看着整理戎装的何勇问道:
“夜已经这么深,你还要去哪里?”
何勇看了看已经换装要睡的长公主道:
“陛下病重,为防有人做乱,我前去内宫驻守!”
长公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她又没说,只是讲道:
“夫君,你保重,勿要以家为念,家里有我呢!”
何勇一愣,他扭头看了看长公主,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扭过了头,踏出了房门,望着漫天的大雪,他叹息了一口气,半晌才下定了决心,向府外走去。
而长公主伫立在门旁,望着何勇远去的背影,留下了两行清泪,她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她能阻止,但是她又不想阻止,因为她知道,他要做的事情,正是她看中他的原因。
当推开府门时,府门外已经站立了许多军官,这些军官一看到何勇,皆行礼道:“恭请会主!”
何勇看了看众人坚定的眼色道:“全部人马,听令!”
众人皆称是。
何勇随即下令道:“兆禟,率领人马,控制住陛下寝宫,任何人无我命令不得出入!”
兆禟答道:“是!”
何勇又下令道:“兆諟,率领人马控制住都城九门,任何人无我命令不得出入!”
兆諟答道:“是!”
何勇又道:“传信兆缇,率领西北都督府人马进京勤王!”
随即有人称是。
何勇最后道:“剩下人随我前去尚书台!”
众人皆道:“是!”
何勇随即上马,一群人迅分成三部,冒着漫天的飞雪,飞快的向皇城,尚书台,外城九门冲去。
当兆諟带领着几百人冲到南衙时,值守衙门的士兵只剩下一个人,而就这一个人,还在不停的打着瞌睡。
兆諟望着这个士兵,不觉的摇了摇头叹息道:“掌握京畿重地的机要之处如此,国家还谈何兴盛。”
他上前一脚将这个士兵踢醒来,而这个士兵被打扰了清梦,偌大的怒气便起来,气得在那里骂骂咧咧的道:“哪里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打扰大爷的美梦,是想找死吗?也不看看这是哪里?你是活的……”
话还没骂完,他睁开眼看到眼前的这几百人,顿时一愣,慌忙上前谄媚的笑道:“王爷,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兆諟一愣,说道:“我认识你吗?你是不是认错了,我不是什么王爷!”
谁知那个士兵满脸堆笑,哈着腰上前侧着身子道:“王爷虽然不认识小人,小人可识得王爷,谁不知道王爷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将来是要入台阁的,如今王爷虽然是公爵,可是将来老王爷薨了,那爵位还是王爷来袭嘛!”
兆諟厌恶的看着这个士兵,这士兵看出了兆諟的表情,生怕惹祸,忙道:“王爷此行不知有何公干要事?小子代王爷前去把主事的叫回来……”
兆諟一愣,随即道:“这南衙不是日夜有人轮值吗?怎么还需叫?”
这个士兵听了道:“哎呦,我的王爷,这制度嘛,自然是这么个制度,可是嘛,人情嘛也是人情,这天子脚下谁敢闹事,各位主事要么回家休息,要么去找外室,要么去前街的柳巷子转上一转,等天明时来交接一下便是算尽职了,大多数交接都不曾交接的。”
兆諟惊道:“这日防夜巡之制度岂不是形同虚设!”
那士兵笑道:“王爷啊,这皇城根天子脚下,怎么会出乱子呢,这制度原本就是放屁脱裤子的事,给大家找些麻烦,你看这许多年了,什么时候出过事?对吧!”
兆諟道:“万一有人作乱怎么办?”
那士兵虽然不耐烦,但是还是堆着笑脸道:“王爷,天子脚下,怎么会呢?对吧?”
兆諟笑道:“好吧,那全南衙现在还有那些人?”
那士兵忙答道:“就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