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人,她却是从小到大从未遇到过,逐渐得她感觉这个人也许就能依靠终身,当然只要她下定这个决心,想要这黄公子乖乖就范,那对于她这个行走在风月场上的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在她的三招两式之下,黄公子便堕入其中,哭着求着要与她共度终身,至死不渝,而她也在半推半就之中,在黄公子的对天誓之下,从了黄公子,而事后趴在黄公子怀中,那副可怜的小女子的神态,自然就把个未经世事的黄公子弄的神魂颠倒。
于是在母女合演几场戏,再把黄公子一引导,于是就将整个黄家找赘进自己的庄园,而她就自然将自己以前的一切都割舍掉,连贴身丫鬟都重金让其归乡,只带了母亲,自己和母亲两人与黄家暂住于这所庄园,等合适时机之后,便举家搬迁离开此地,重新过上正常人妇的生活。
原本一切都很好,可是不知为何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也许命运这个事啊,无论你怎么挣扎,终究是逃离不了。
众人听完空心的讲述之后,皆是唏嘘不已,感叹道:“唉,真是个苦命人啊!”
王差管道:“此处正是大江上下的交通要道,商业人物集凑,明娼暗妓自然是数不胜数,像她这样的,自小被养在娼妓之家的不知有多少,这些妓女红光几年之后便再无出路,身上钱财要么被骗,要么被抢,更有甚者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而向来是民不举,官不纠,无人为她们出头,她们便慢慢的淹没在这大江岸旁!”
柴大宝也是满脸泪水道:“这种世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而董何夕向王差管问道:“这些妓女果真就没有出路?”
王差管道:“大人,这些下九流的勾当原本就不容于世间,她们哪里能寻找到出路,命好的,精于算计的就像她和她母亲这样,要么趁自己年轻时养几个苗子将来能给自己养老,要么是赚够金银找一个外乡漂泊木讷之人嫁做人妇,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出路。”
董何夕叹息道:“好好的一个世道,怎么会这样?”
柴大宝好像想起什么伤心事似的,抽泣道:“还不是那些达官贵人不顾百姓死活,平常百姓家但凡有一口饭,谁又舍得女儿去从事这些行当,谁又舍得儿子去当太监……”而他的话说到后面,就越来越低了。
这时,忽然一声犀利的鸟叫之声,只见一只鸟开始在眼前的废墟之上不停地盘旋,而众人眼前的景色也正在慢慢的变化,只见原本的废墟渐渐地开始有火光。
王差管叫道:“不好,起火了!”
柴大宝从刚才的叹息惆怅中立马回过神来,大喊道:“那还不快去救火!”
而紧紧盯着眼前景象的董何夕却伸手制止住道:“慢,你们且仔细观瞧!”
柴大宝与王差管仔细一看,顿时惊了起来,因为眼前的景象正在从一片废墟,慢慢有火光,再接着大火,在接着小火,然后恢复到未着火时。
女罗刹看了看众人道:“这个地方我刚来的时候,就觉得古怪,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一点!”
众人忙问:“看明白什么?”
女罗刹指着眼前的楼阁道:“你们看,从刚才到现在,这分明是时光在逆流,就在这一个小小的空间,时光逆流回它未着火之前。”
众人一看,正是女罗刹所言。
而这时,又听刚才那只鸟犀利的叫声,众人一看,那只鸟俨然被关在楼阁檐下的一只鸟笼里,而黄员外看到眼前的景象在震惊之中指着那只鸟道:
“这只鸟居然没有被火烧死,居然活着!”
柴大宝道:“你没听到刚才这位姑娘所说,这是时光逆流回去嘛,它自然活着!”
而空心却道:“不对,这不是时光逆流,这是大幻术,你们仔细感觉,虽然眼前看到的是真的,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也不曾有任何味道,而且这虽然回到了它被烧之前,却没有被烧之前的生灵,鸟虫之类,一个都没有。”
女罗刹细细一体会道:“你所说的确实,居然没有任何生灵,哪怕是这看上去的花草,也是虚妄的。”
而其他几人还不明所以,空心道:“几位闭上眼睛,用其他感觉去体会!”
几人闭眼一体会,确实,面前一片死寂,没有任何生灵。
而众人再睁开眼时,眼前又是一幅楼台亭阁,鸟鱼山水,绿草成荫,百花齐放。
虽然是一派美景,但是众人却心知这是假象。
空心道:“所以,真正古怪的是那只鸟为什么活着?”
众人听完皆是一惊,确实,一切都死了,一切都是幻想,为什么只有那只鸟活着呢?
这时,只见楼阁的门忽然被打开,一个男子推门而出,而这被烧死的小姐看见男人之后,立马欢喜得惊叫道:“黄郎,刚才是怎么了?我以为你离开了!”
而众人听小姐这么一说,也忙向那个男人望去,这男人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黄公子,大家皆是疑惑,而柴大宝揶揄黄员外道:“老员外,你说实话,你有几个儿子啊?怎么这里又出来一个黄公子?”
而黄员外一脸惊恐,不解,愤怒得看向那个男人,嘴里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几个人一看黄员外这副表情,更是疑惑了,董何夕问道:“老员外,怎么了?”
而黄员外惊恐道:“大人,这个人是西席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