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罗刹道:“这贪色好淫之物怎么会在这里?”
众人哪里能回答她的问题,而空心缓缓走出,看了看众人,开口向空中道:“小姐,何不现身?”
只见一个大家闺秀,身形清秀典雅之女从空中缓缓飘了过来,空心双手合十行礼道:“小姐,既然你已经离开尘世,这世间的一切便已经与你无关,你又何必空留此处呢?”
那女子也行礼道:“小师傅,我离不开啊!”
众人皆是一惊,而王差管一看这女子形象,也不觉感叹:“如此尤物怎么能舍得烧死!”
而柴大宝看了道:“这种女子,我在京中也不多见啊!”
虽然大家心知她现在是鬼物,可是众人见了她的形象之后,却全然无惧怕之色,反而看了看黄员外,对黄员外有一种愤恨之情。
这正是所谓的,女色之厉,足可让人忘乎一切。
董何夕道:“小姐,缘何离不开?”
那女子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每夜黄郎召唤我而来,黄郎与我夫妻恩爱一夜之后,天明之前不知我怎么就离去了,如此日复一日,夜复一夜,也不知过了多久……”
柴大宝小声嘟囔道:“那事就那么有意思?做人的时候不放过,做鬼的时候还不放过,这黄公子啊,真是个神人!”
董何夕瞪了柴大宝一眼,柴大宝便立刻闭口不言了。
董何夕道:“既然小姐与黄公子用情至深,如此伉俪,也当深知人鬼殊途,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你两人夜夜如此,怕是有伤天干,终究是害人害已啊。”
王差管也胆子大起来,补道:“是啊,是啊,我曾听庙里和尚讲,这人鬼交媾啊,容易引起雷部诸神注意,时间一长,这雷部天官降下雷法,你和黄公子怕是要形神俱灭!”
那女子道:“可是,黄郎不是也死了吗?”
众人一听,心一惊,扭头看向黄员外,柴大宝怒骂道:“你这老小子到底有几句话是真的?”
王差管怒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这老小子连亲儿子都杀!”
黄员外忙连声解释道:“哎呀呀,哎呀呀,你们莫要听这恶鬼瞎说,我儿明明已经疯了,你们白天也在府门外见了,如何是死去了呢?”
董何夕看向黄员外道:“老员外,你且要说真话啊!”
黄员外道:“大人啊,都到如此时节啦,小人哪里敢说半点假话啊,自从那恶鬼被烧之后,我儿被这一惊就疯了,整天疯疯癫癫的叫嚷着,请了多少名医也治不好,整日绕着这府邸见人就骂,甚至睡觉都不回府内……”
董何夕奇怪,他向那女子问道:“你这日日与所说的黄郎于何处相会?”
那女子脸色一羞道:“我两自然是于卧房之内……”
董何夕一听越感觉到奇怪,他看向黄员外道:“老员外,都到了这个时节了,你还是说实话吧!”
黄员外急的不行,他道:“大人啊,不信你去看一看,我儿与这恶鬼的卧房早已经化为灰烬!”
董何夕将信将疑,而王差管道:“大人,我等且前去看上一看,便知真假!”
董何夕于是向那女子道:“小姐,既然如此,不妨领我等去你卧房看上一看?”
那女子羞涩道:“哪里有这么多男人看女儿家卧房的呢?”
董何夕道:“小姐,据我所知,黄公子还尚在人间,只不过是疯了而已,你夜夜相会的怕不是黄公子!”
那女子道:“不可能,那明明是黄郎,我不会认错的,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我就是闭着眼也能知道是他!”
董何夕道:“小姐,那你不妨随我等出了这宅院,黄公子就在宅院之外!”
那女子气愤道:“我不是说了,我走不了,我出不去!”
柴大宝扭头向黄员外道:“那你把你儿子给拉回来!”
黄员外看了看众人道:“他是我儿子,我岂能不心疼,可是不知为何,这小子打死也不回来,就是七八个人也将他拉不到府内!”
董何夕叹息道:“唉!孽债啊!”
他抬头对那女子道:“小姐,我怕你每夜相会之人必然不是黄公子,不如你领我等前去,我们只是在外面一观,并不进内!”
那女子道:“这……”
王差管是个灵活之人,他道:“话说这活人之处,必然是死人之物,我想他们相会之处必然是那被烧了的楼阁,不如我们前去那楼阁一查看,若是楼阁还在,必然是这黄员外说谎,若是楼阁化为灰烬,那么这就另有因缘了!”
众人皆称是,柴大宝向黄员外道:“怎么?你还不赶紧领路!”
黄员外忙道:“小老儿这就带领众人前去!”